多大小瑣事,都由那兩隻狐狸以及…新冒出的住客一名接手。
淙舟坐在自家門坎上,一隻手靠在腿上撐著臉冷冷的瞧著眼前,當初那將她砍的只剩半口氣,而後讓瀲灩給搞的瘋癲的…據從他身上找出一快玉牌上標明的身分是九瓊,如今讓真華簡稱阿瘋的那位紅袍道士,假清高的對一隻正巧跳過自家門口的兔子要牠對他表達敬意。
「吾乃百年來唯一白日飛昇,張眼能開山合,閉眼且碎虛空的…」阿瘋轉過頭,看著淙舟。
「阿瘋。」少女冷冷的回他兩字。
然後見阿瘋轉回頭對著兔子繼續說:「阿瘋大仙是也。你這小小兔精,可要入我門下?」
白兔追隨著也是正巧飛過的蝴蝶,翩翩然蹦跳離去。阿瘋傻站在那瞧著白兔離去,直到白兔身影跳入樹叢之中,再也瞧不見後,回身落坐於淙舟一旁,學著她的模樣坐著。
淙舟扯了扯嘴角,覺得如今這副情景真是詭異,偏偏又是自己造的孽。
幾日前,她因覺得的有些無聊,而偷偷出了禁制至附近林裡散步。只是日子過的太過閒散,她隨意的穿著瀲灩替她備置的女裝,木劍手鐲通通沒帶的便出門了。然而過去她總是一身裝備出門時,常常都是平安無事,那日,她正巧什麼也沒帶,卻就如此不幸的遭遇了剛從別座不屬於招搖管轄的山頭跑來,因而還沒被告知本山有不能惹的兇犬存在的猛虎型山魅給盯上了。當時淙舟還一邊想著自己難到是被糟老頭給下了詛咒才會從剛下山到現在就一直在找死,一邊不忘逃跑動作,結果很不巧的因為太過分心而讓根比她腰還粗壯的樹幹絆倒。她連驚恐都還來不及表露的看著那醜陋的山魅慘兮兮的張著大嘴垂涎笑著朝她靠近,然後又突然莫名其妙似是被打一般的望後飛。
淙舟回頭一看,就發現紅袍道士站在她身後,神情正義的對著那山魅飛走的方向看著,接著低頭對她露出她從未在他面上看過的純粹笑容說:「小妹妹,你沒事吧。」
接著,她就領著他一同回來了。當時她對著皺著眉的瀲灩還有警戒的真華說:「他救了我,我們兩清了,誰也不欠誰。」而瀲灩在觀察幾天,確認過去不可一世的九瓊真人如今的傻子沒有對她們姐妹露出如從前那般的渴望表情,並且還傻呼呼的將淙舟視為需要保護的普通少女總是緊跟著都讓瀲灩看不順眼的阿瘋毫無威脅後,老謀深算的臭狐狸讓他自個兒在小屋旁又自己安了間房間住下。所以如今,他們比鄰而居。而阿瘋做為食客負責的便是上山砍柴下山賣柴回家充作看門等行當。
淙舟想著想著,不禁靠著門邊,右手遮著眼,無語問蒼天。怎地,因果迴圈竟是這般…令人哭笑不得。
「小道士,今日倒是挺悠哉嘛。」招搖一如往日的閒涼口吻與一如往日的招呼句子。
淙舟放下手,懶懶回聲:「大人您不也是?坐臥山林,品茗煮茶,清風圍繞,鳥鳴耳邊。只怕這世上再沒有神仙比你更快意紅塵的了。」
「呵呵,的確是快意紅塵。只不過呢,你可有地方說錯了。我今日,不品茗,品酒。」
招搖此言一出,淙舟側首瞧了一眼,只見對方手裡捧著個有殘缺卻不損容量的甕。
「猴兒酒聽過吧?我那做山大王的孩子送來的。過來一起嘗口吧。」那張總是擺在外頭的石桌上立時出現三隻酒杯,招搖捧著甕小心翼翼的倒著,替每隻酒杯斟上八分滿。淙舟也不推辭的起身,而一旁的阿瘋也學著她起身,跟在她身後一起到了招搖那張石桌子旁,揀了個位置坐下。
淙舟一口就豪爽的飲盡杯中物。放下酒杯,接著立刻趴倒在桌上,醉過去了。阿瘋只喝了一口,就有模有樣的學著淙舟也趴倒在桌上。
兩人剛醉暈過去,瀲灩便揹著採藥竹簍帶著真華回來了。剛踏入禁制內,便瞧見自家淙舟醉倒在山神面前的狐狸臉色突地僵硬。冷硬的將背後竹簍放在門口,抱著真華,搖曳生姿的朝招搖那走去。
「別、別,你別擺出這模樣、姿態。我只是今天恰巧得了一甕猴兒酒,所以請你家小道士與她的隨淙喝了杯罷了。誰料的到,她酒量竟如此差勁,一杯倒。」招搖見瀲灩笑的明媚的模樣,立刻將原由解釋個清清楚楚。
瀲灩站在淙舟身後,挑眉。招搖馬上將淙舟的酒杯又斟了八分滿後遞給她。瀲灩舉起酒杯,姿態優雅的先輕抿了口,才又仰頭飲盡。之後又是面不改色的說:「好酒。」
「是吧。」招搖笑玻Р',頗為自豪的說到。接著,她指指淙舟。「要帶回去了?」
「不然呢?」瀲灩白了她一眼。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