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上不下的。故也忘了如往常一般氣得跳腳,指著瀲灩大罵。而是如小女兒般的全身躲進溫泉中,不敢看人。耳中聽著身後的稀稀疏術的身音沒有反應,直到聽見落水聲,她才睜大眼卻不敢回頭。
「怎麼了,小淙舟,害羞嗎」
瀲灩的聲音突然在淙舟耳旁出現。嚇的她僵直身子不敢亂動。卻還是結巴回嘴:「誰、誰害羞。你有的我也有,有什麼不能看的。是我不想看而已,臭狐狸。」這番聽起來如小女兒家嬌嗔的口吻聽的瀲灩笑意連連的一把尤後頭抱住了淙舟。淙舟更是嚇的想掙脫,只是在一陣異樣的感觸自背後傳來後,她又馬上停下。只能僵著任由瀲灩抱著,連話都說不出來。
淙舟欲哭無淚的想著,她到底是做了甚麼好事,還是造了哪個十惡不赦的孽,非得讓上天派這隻臭狐狸這樣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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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二十六
氤氳繚繞的山泉之中,本就熾熱的溫度,如今更因對方的孟浪舉動,使的淙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咬著唇,以不變應萬變,僵直著身子任由對方抱著。
瀲灩起先只是環著她的腰身,可瞧淙舟沒有反抗,嘴角笑意越發張揚,手掌也緩緩向下。
察覺對方越發過分的舉動,淙舟無法在忍受下去,惱羞成怒的使著兩手將瀲灩的手掌按在腹部處,怒罵:「你害不害臊。」可或許因為太過嬌羞,脫口而出的音調軟綿無力,反似欲拒還迎。
瀲灩聽出來了,先是抿唇一陣,忍住了滿腔笑意後,才低頭於淙舟耳邊曖昧道:「你的身子,我有哪裡沒有看過?依你們人間行事,我該對你負責。所以你何必害羞呢,小淙舟。」說完,還惡作劇的輕舔淙舟耳根。
淙舟因這舉動,滿腔羞意頓時轉化成怒火,也顧不得羞恥不羞恥的轉過身,惡狠狠的踩了對方一腳。「你、你這臭狐狸。誰要你對我負責。看身子也不過是權宜之計,更何況你我都是女子,有何分別。」可一說完,瞧見對方同樣為著一縷的身子,儘管不慣在心中告訴自己,咱們都是女兒身有啥好害羞的,淙舟的志氣依舊立時消退,再次轉回身。
瞧她這副模樣讓瀲灩真的忍俊不住的笑出聲了,至於腳上那不痛不癢的力道,她直接無視。這陣笑聲聽在淙舟耳裡是又氣又羞,卻又毫無辦法。
好不容易等到對方笑完,卻又再次輕薄上自己,淙舟這次已經打定主意不做任何反應。可待對方手又再次覆上自己腹部後,她還是想開口大罵,卻又只能強忍著。只是沒想到,瀲灩的手倒是乖乖的不再動作,可接下來,腹部卻冒出一股熱流。
淙舟一驚。「臭狐狸,你在做什麼。」
「你既不願留我本命靈體,我只能用這方法替你療傷。」瀲灩淡淡回道。
「誰要你替我療傷了。我自己的情況我曉得,這傷,不過只需在三、五日即可痊癒,哪需你這般勞心勞力。」淙舟口氣不好的回道,然後又想起方才對方所言,她皺眉又說:「倒是你。你修行如此之久,難道不知本命靈體是妖族最重要的東西嗎。怎能如此隨意給人。若要是我沒發現,或我是歹人,你可知你修為會如何嗎?」
「若不是你,我又怎捨得。」瀲灩不以為意輕笑。「比起你一條命,我的修為又算什麼。」
淙舟眉頭越緊,聽聞對方如此不重視的回答,她內心驀然升起不悅,是以口氣也越發嚴厲道:「你怎能如此看待?你修道,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登仙路?如今卻又這般輕易讓渡修為,你可知對你自身有多大損傷?」
瀲灩並未因她語氣有所不滿,反而是放開了右手,僅留左手於腹上,接著抬起右手輕輕的轉過她的頭,與她直視,嫵媚道: 「小道士,你這是在擔心我?」
淙舟本就讓熱氣燻的紅潤的臉龐如今更是看不見一絲白,口氣兇狠道:「誰、誰擔心你啊。」
瀲灩挑眉輕笑,緩緩說著:「可不就是我眼前人嗎?」見對方似要開口,她立即先聲奪人,可口吻卻淡然的好似言語非從她口中說出一樣的道:「你以為我在說笑?若不是你,我又怎捨得。你難道未曾聽過,有舍才有得?今日,我舍的不過是半身修為,卻可換來你一條性命。來日,就算要我散盡修為,打回原狀,只為了救你一條性命,我也是願意的。」
「你…」淙舟說了個字後,就不知該如何接下。只是聽聞對方如此言與後,鼻間迸發的酸澀,與眼眶內逐漸聚起的水珠,使她低首隻因不願給對方瞧去了,直至烏黑長髮掩蓋了清秀的面容,將一切情緒都埋藏。「這…值得嗎?我與你,不過萍水相逢。」低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