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剛剛伊萊爾的行為的含義。
握住劍柄的手不住的收緊,幾乎可以聽到骨節處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此刻的賀御傑無比的後悔,他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聽從小黑的勸告,為什麼沒有早點開始學習亡靈魔法,如果他早早就修習了亡靈魔法,是不是此刻就不會被對方打擊的毫無還手之力,而伊萊爾也不會做出那種恥辱到極點的承諾。
奎爾克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名劍士鐵青著臉,用一種無比愧疚的目光看著伊萊爾,而那個廢物則是一臉悽慘,大概是正在聯想自己此後的命運。
奎爾克舔了舔乾燥的唇瓣,他很清楚,對方並沒有選擇的餘地,他已經打算好了,他會讓巴卡把那小子放走,然後他會盡情的享受那具鮮美的身體,在他開始享受的同時,他會讓巴卡再把那小子抓回來,然後當著那個廢物的面割斷他的脖子,最後,等他爽夠了之後,在那個廢物的胸口上來一刀,讓他們在地獄相見。
呵!我是多麼善良啊,奎爾克忍不住感慨道。
一個卡曼蒂諾家族的奴隸,聽起來似乎很誘人,可是奎爾克很清楚,父親大人雖然很討厭雷卡那個老東西,可是對他手上掌握的力量卻很忌憚,把他的孫子當性奴,固然可以在那老東西臉上扇一巴掌,可是這種赤裸裸的羞辱,就怕那個老東西惱羞成怒,如果他真的翻臉的話,自己的父親恐怕也會付出一定的代價。
既然如此,他這個當兒子的,自然不會替自己的父親添麻煩,不過,玩玩這個頂著卡曼蒂諾名字的廢物到不是什麼大問題,想來,卡曼蒂諾家族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在天淵森林裡失蹤的廢物而找到自己身上來。
賀御傑感覺自己的胸口彷彿有一團火在燃燒,那種不幹,那種無力,每分每秒都在腐蝕著他的心臟。看著伊萊爾蒼白的表情,賀御傑想要說些什麼,張開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說什麼?
說自己會保護他?說自己不會讓對方承受那種屈辱?
這種蒼白無力的語言,說出來又有什麼用。面對著一名六階的劍士,賀御傑根本沒有一絲的勝算,更何況,還有一名五階的魔法師在一旁虎視眈眈。就憑一句空話,難道能保護伊萊爾嗎?
'喵!'一直蹲在不遠處的小黑突然叫了一聲。
在場的所有人不禁都把視線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賀御傑禁不住眼睛一亮,隨後又暗了下來。原本他還想著小黑應該是個厲害的角色,可是又立刻想到,即使他再厲害,現在也只不過是只小黑貓,又能做些什麼……
小黑甩了甩尾巴,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張開嘴,突然吐出兩個字:'笨蛋!'
就在小黑那兩個字的話音一落。
噗嗤!
一股血箭從那名紅袍法師的脖子上噴了出來。
那名法師驚恐的捂住自己的脖子,被手指蓋住的傷口鮮血依舊噴湧而出,他的嘴裡發出嘶啞的呵呵聲,眼睛裡是一種不可置信的驚恐,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被偷襲。
而站在他身旁的華服青年被噴了一身的血,看著法師的目光很呆滯,似乎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紅袍法師的身後,站著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影,手中那把漆黑的匕首,還在朝下滴著血漬。
拉爾法──
'啊啊啊啊!'華服青年驚恐的嚎叫起來,跌坐在地上,拼命的朝後面爬。
拉爾法那滿是陰鬱的臉孔彷彿魔神一般,讓他驚恐不已。
奎爾克徹底被嚇壞了,從來沒有,他從來沒有距離死亡如此之近過。那滴著鮮血的匕首距離他只有不到一米,這個距離,對於一個高階的盜賊來說,完全就是一個揮手的距離。入過對方想要他的話,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一直以來,他出去尋歡作樂的時候都會帶著巴卡,在德森王國,巴卡身為六階劍士所具有的實力足以讓多數人退避三舍,再加上他的身份,背景,所以他從來沒有陷於危險之中。而他在暗處乾的那些勾當都是他在背後下黑手,自然更不會有什麼危險。
而此次他初來試煉,他的父親為了防止出現任何的意外,不但讓他帶著巴卡,還派遣了一名五階的魔法師,本以為這樣就會萬無一失了,實際上,在天淵森林的範圍內,還真沒有什麼魔獸能夠威脅到他,可是沒想到,這一招之間,這名五階的法師居然死了。而那名死神還站在距離他只有一米的地方。這自然讓他徹底的驚慌失措了。
'少爺。'巴卡怒吼一聲,便衝了過去,他根本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偷襲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