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說:“一定要小心,不要碰到這些人,我是異種人還能恢復,如果只是普通人的話,被撞到就難逃一死。”
蒙建國聽在耳裡只覺得十分玄幻,不就是被人撞了一下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心中不屑,這時一個□□歲的小女孩正開心地朝著直升機跑去,蒙建國便走過去想把她攔下來。
諾曼一開始還不明白蒙建國想幹什麼,直到看到他伸手去碰那個小女孩才驚叫道:“快回來,不要碰她!”
蒙建國對諾曼的話置若罔聞,他感覺到了,似乎這個空間裡的人都看不到他倆,不過看剛才諾曼的樣子,還是能夠作肢體上的接觸的,蒙建國一手抓住了那個小女孩,還怕抓痛了對方只用了兩分力,但是下一刻蒙建國只感覺那個女孩的力氣簡直巨大無比,蒙建國根本不能撼動她分毫,整隻胳膊被一股大力帶去,他猝不及防之下被帶了一個趔趄,只覺得肩上一酸同時傳來一聲骨頭的脆響聲,手臂就已經沒有知覺了。
再看那個小女孩,已經開開心心地跑到直升機前,機上出來一個軍人,女孩仰著燦爛的笑臉但出雙手,於是那軍人便將她抱了上去。
這一下來得十分突然,蒙建國連手臂上的疼痛都忘了,直到他聽見諾曼的聲音回過神來,這才如夢初醒,胳膊關節處火辣辣地疼,也用不上力,肯定是剛才的時候被拉脫臼了。
又有一隊巡邏兵向著蒙建國走過來,蒙建國這回不敢大意,連忙退回人少的牆角處站著,用另一隻完好的手抓著脫臼的胳膊用力往上一頂,關節發出咔地一響,手臂又恢復了力氣,只不過仍然痠痛,短時間內是不能用力了。
諾曼跑到蒙建國身前,十分生氣地說:“為什麼要去碰那些人,我不是已經告訴你很危險了嗎?”
蒙建國也是心有餘悸,剛才如果自己是用力抓住那個女孩,或者更直接地擋在她面前,恐怕現在就不是隻脫臼這麼簡單了。
“那個女孩是怎麼回事?”蒙建國道,“我雖然只用了兩分力,但是感覺她比我力氣還要更大。”
諾曼說:“難道天堂之光在現世的化身都沒有告訴你這些嗎?”
蒙建國突然聽到這個名詞,問道:“化身?那是誰?”但是沒等諾曼解釋他便想明白了,這個化身肯定指的是尉崇,又或者是尉亞軍。
“我知道了。”蒙建國道,“他沒跟我說這些,到底是什麼原因?”
諾曼於是說:“我們將世界看做一個硬幣,現世就是硬幣的正面,也就是公海基地的所在,而背面,就是我們現在處在的天堂彼岸。現世的一切在天堂彼岸這邊都是無法改變的,只能讓這麼去跟從那邊的變化而變化,所以別說是個女孩子,就算從天上飄下來一片羽毛,身在天堂彼岸中被砸到的話也是會被當場砸死。”
蒙建國終於明白了天堂彼岸的恐怖之處,只要被關進來的人肯定時時刻刻都被這樣的環境威脅著,雖然只是異種人不會死去,但是從剛才諾曼被撞的情況來看,異種人也會感覺到痛苦。現在是異變之後,基地裡的人已經走了大半,如果是之前那段人滿為患的時間,異種人根本無處可躲,只能被千萬人踩踏在腳下,他們無從抵抗,每天都要忍受著這樣的折磨,所以來時在地上看到的那麼多水,都是異種人進行了自我休眠,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來,但是總比體驗凌遲的感覺要好多了。
蒙建國突然想到,現在的天堂彼岸已經開始崩潰了,也就是說與現世連線的單行道變成了雙向通道,被關押在裡面的異種人是可以透過那條通道回到現世,只是他們卻仍然執著地留在了這裡。
彷彿知道了蒙建國的想法一樣,諾曼說:“如果我們想逃的話,早在崩潰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跑了,但是那不解決問題的方法。”
蒙建國回憶起之前阿克森對自己說的話,他們國家之中不止軍人,連普通民眾的孩子們都已經被轉換成了異種人,也受到了天堂彼岸的約束,就算他們跑了也只是躲了一時不能躲一世,只要這邊關掉了天堂彼岸的通道,所有異種人都會死去。
他們是在為自己的後代爭取生存的空間。
“入侵你們的領地是我們的過錯,但是孩子們是無辜的,我們這些在場的異種人願意在災後被送上軍事法庭,但是希望你現在能救救他們,我不想讓那些孩子永遠都活在枷鎖裡。”諾曼鄭重地懇求道。
蒙建國聞言不禁動容:“我知道了,問題是我該怎麼做,天堂彼岸並不在我的控制範圍內。”
“這個你不用擔心。”諾曼見蒙建國答應下來,臉上浮現出安心的神情,“距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