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著一瓶又一瓶的礦泉水,蠻橫的倒在自己口中,灑在自己身上。
在這樣的狂亂中,我扔下手中最後一個空瓶,我的身體無力的靠著冰箱的牆面慢慢滑倒在地,我的髮絲冰冷的貼在我的額頭上,我全身溼透,隨之而來的是,聚起的寒意使我不得不抱緊自己的雙臂。
然,一旁髒亂不堪的地板上,從木盒中滾落而出的妖豔頭顱,在長時間的暴露下,原本絕好的膚質在空氣中逐漸氧化,隨後,這般倒地不起的頭顱,現在看起來像是被主人遺棄了的人偶一般,滿臉的傷疤與凝結的血……
而我則是坐在一旁冰冷的地板上,不斷地重複著同樣的話語。
「吶……為什麼……?」
「吶……。」
15.爆發
我仍然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我抱著雙臂感受著周身的環境以及冰涼不變的體溫,我赤裸著全身,一絲不掛,而這樣的存在方式,我卻對此沒有絲毫感覺,在這樣被完全封閉的環境之下,衣物顯得多餘而又累贅,隨之我便選擇捨棄一般不再穿著。
而對於剛才的瘋狂行徑後,平靜下來的我來說,腦海猶如宣洩過後的空白一般,沒有絲毫感觸,我周身噴灌的水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乾枯,地面上仍然倘有水漬的印記,而我裸露在外的面板上,也同樣留有水痕劃過的痕跡,淡淡的如同印痕一般的存在。
我的身體在被冰水浸透後的當下,絲毫沒有回熱的跡象,我抱著自己的身軀,感到寒意逼人。
我不知道現在的我是怎麼了,我好似得了場大病一般,變得乾渴而懼怕寒冷,而出現這樣的症狀,似乎是出於那個巨型冰櫃所留下的後遺症,而想到這裡的我,些微的有些好笑,我諷刺般的嘲笑著這具身體,這具活著卻早已死去冷卻的活屍。
這般思考著的我,就這樣靜止不動的坐在地板上,似乎不願被任何人打攪一般,靜默的沒有絲毫響動,然而,身邊傳來的開門聲以及腳步聲打破了這份靜寂。
他的腳步在木製地板上發出獨有的響聲,隨後他來到我的身前站定,而我只是低垂著頭,彷彿視他為空氣一般不願抬頭看他一眼。
而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緒,他沒有做出任何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