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1 / 4)

“十二弟這身怕是有些不合身,”五阿哥似笑非笑道,“看來十二弟還是年幼了些,身量都沒有長足,這披風怕是日後不能穿了。”

大年初一說這樣的話,什麼叫日後不能穿,不是等同詛咒十二長不大麼?其他幾個聽了這話,臉色頓時變了,可是走又不能走,留著繼續聽下去,怕又是麻煩。

“五弟這話說得可是有些不對了,”永璋沉下臉來,“為兄者,自該以身作則,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難道還弄不清楚?!你學的孝悌之道竟是全拋在了腦後麼?!”

永琪沒有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老三竟然也有訓斥自己的一天,可是對方為長,而且爵位高於自己,他心中不忿,卻只能道:“弟弟謹記三哥教誨。”

永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要真能記得就好。”心裡雖氣,可是永璋卻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要永琪沒有把話挑明,他也就不能過於直接責備永琪。

其他幾人見永璋明顯站在十二身邊,心下各自又想法,只是面上卻把話頭岔開,也免去了此時的尷尬。

又過了好一會,諸兄弟快要分開之時,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永璂卻突然看向永琪道,“五哥此言有道理,此披風弟弟傳不了,五哥倒是合適的,待明日我便向皇阿瑪言明,請皇阿瑪把此披風賞賜於你吧,不然我日後穿不了,豈不是浪費。”

這話,看似謙和,卻是字字指永琪心思不純,對幼弟不滿,對皇上決策有異議,甚至有盼幼弟早亡取而代之之意。

永琪這才意識到,自己呈一時口舌之快,竟是親手把一個把柄送給十二。

永璂面帶微笑的看著面色慘白的永琪,然後與其他兄弟告辭。直到他身影再也看不見,其他幾位面色也沒有恢復過來。

這還是往日那個有些瑟縮的十二嗎?

就連原本有一分心思的四阿哥也淡了那份心思,轉而想著怎麼搭上十二的那條船。他偏眼看向面色如常的永璋,倒是老三,也是個深藏不漏的主啊。

11帝王心

第二天永璂並沒有自動去找乾隆,倒是養心殿的太監在他看一本話本書時來報說是乾隆宣他。

進了養心殿,裡面點著最好的炭,整個屋子裡暖烘烘的,永璂把披風雙手捧高道:“皇阿瑪,兒臣現在還不適合此件披風,請皇阿瑪代兒臣保管,代兒臣能穿下它之時,您再把它賜予兒臣。”

乾隆擺了擺手,彷彿不在意這件披風般,叫吳書來把披風接了下去,然後道:“朕聽聞十二擅下棋,不如與皇阿瑪下一場。”

“皇阿瑪可是有彩頭,兒臣若是贏了,總該有些賞賜的,”永璂脫了身上的狐裘遞給一邊伺候的太監,也不拘謹,給乾隆行了一個禮,就在乾隆對面坐了,兩人面前擺著棋盤,永璂想著乾隆帝王身份,很是自覺的把白子讓給他。

“得,你小子還未下,竟是先想著朕的彩頭,”乾隆笑,捻起白子道,“你若是贏了,朕自然有好玩意兒給你。”說完,還特意看了眼永璂。

“那兒臣就試試了,即便贏不了,也要本著皇阿瑪您的那些好玩意兒努力一把,”永璂這話若是被有心人聽見,只怕會被懷疑窺視帝王之物。但是在乾隆眼中,此舉確實很得他心。十二總是懂得什麼時候表現自己成熟的一面,什麼時候表現孩子氣的一面,看到現在的十二,他才覺得終於有一個與他相似的兒子了。

乾隆的下棋風格看起來平淡無奇,可是處處暗藏玄機,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折損大半棋子。永璂心裡暗驚,這隻怕就是帝王的心術了,有人說,觀其棋,知其人,這位帝王是想借下棋之機,窺探自己虛實?

永璂的棋風走溫和之風,與乾隆下了小半個時辰,二人也沒有分出勝負來,不過棋癮倒是硬生生的勾了出來,所以下的棋越來越謹慎,也越來越慢。

“前些日子和親王家丟失的女兒找到了,朕念其在宮外吃了不少苦,準備把這位格格接到宮裡來養,永璂覺得如何?”乾隆擱下一顆白子,擋了永璂的一條路,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宗人府的玉牒說難改也是難,可要是說好改,那也是容易的,只要最上面的那位通了氣,一切都不是問題。永璂對玉牒這類的小事也不關心,而是道:“皇阿瑪可是確定他是五叔家丟失的孩子?”從側面突擊出一條道來。

“已經派人查過,的確是皇家的血脈,”乾隆看了眼那被開啟的一條通道,又用一粒棋子堵住了永璂大半的生路。

“皇阿瑪已經有了主意,兒臣無異議,”永璂笑答,面上並無多大起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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