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劍,教會我如何在江湖中生存,若不是他,我不會活到今日。”
莫雨塵怒極反笑,“他怎未教會你如何飲酒?”莫雨塵氣,氣他蕭乾酒後念念不忘的是風揚,氣他與風揚同吃同住十餘載,口無遮攔的說了這話,話裡明明白白寫著對風揚的蔑視。
蕭乾一僵,將莫雨塵推開,臉上有怒氣勃然,“酒醉之事與他何干,你對我若有不滿直說便是,何必扯上風揚?!”
溫厚的人不發火,並不代表不會發火,一旦觸及底線,他們的怒火往往比脾氣暴躁的人更讓人懼怕,風揚便是蕭乾的底線。
習慣了平日的蕭乾,如今換上一臉慍色,莫雨塵竟有些不敢置信,不對,他深緩兩口,竭力冷靜下來。這不像他,這不像那個冷血的沈淵,沈淵從不會為這等小事就氣得口無遮攔,更不會為一個棋子勞神勞力到這地步,沈淵不會動感情,他是沈淵,沈淵不是莫雨塵,莫雨塵早被沈澈踢下山崖,掩埋在黃沙之中,他是沈淵,不是莫雨塵。呼吸漸緩,沈淵突然想到,他已經做了太久的莫雨塵。
唇角再度抿直,蕭乾並不明白雨塵的怒氣從何而來,更不明白為何這人開口便道風揚的不是,他平素雖遷就莫雨塵,卻不是寵溺,更何況,面對無故對風揚發火的人,他不可能不動怒。“風揚是誰?”撇去心頭莫名的悸動,沈淵突然發現這是一個探聽龍骨的千載難逢的機會,於是順著話頭往下,乾乾脆脆的聲音在林中響起,打破如同濃霧般籠罩著兩人的緊張氣氛。
蕭乾略垂下眼簾,從莫雨塵的角度看過去,這人半垂著眼眸的神色有著一種奇異的吸引力,他驀地想起很久以前,不知是夢中還是現實,他見過這般低眉順目的蕭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