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免以貌取人,而自賈富一行三人進廟,男子就未曾抬眼,如今賈富喚他,他也不在意,右手抬起仰頭灌下一口酒,眼眸半眯,似在回味方才的酒味。賈富此時才發現,男子雖是花白髮色,卻是至多三十出頭的年紀,未想此人竟是紅顏白髮,回頭又見司宇發呆,不覺有些好笑,也是,這怕是他第一次見著這般奇異之人罷,連喚了幾聲,方將對方的魂喚回來。
“賈公子連夜趕往揚州是有要事?”少年突然道,他雖好奇男子的白髮,卻也未多說。
賈富點頭,“不錯。”
少年又道,“公子可知揚州石府?”
“你去石府?”見少年點頭,賈富嘆了一聲,“石家也算揚州大戶,但自從兩年前石小公子離世,石老夫人經不住打擊撒手人寰,石老爺剃度出家,石府如今早已是名存實亡。”“啪嗒”清脆的聲響驀地在廟中響起,眾人循聲望去,原是酒鬼手中一個不穩,酒壺掉落在地,似乎有過一瞬間的發怔,他慢慢拿起地上已成碎片的瓷塊,仰頭喝下里面的殘液。“不但是酒鬼,還是個啞巴。”司宇低道,被賈富一瞪,將後面的話吞回肚裡。
少年有驚有怒,“那石府如今豈非已無人?”
賈富搖頭,“早敗了。”
少年‘嘖’了聲,“糟糕。。。”
賈富奇道,“兄臺是有要事?在下可否幫忙?”
少年搖頭不語,賈富性子也怪,見少年不出聲,更逼得緊,少年末了只好苦笑,“不瞞公子,在下秦飛。”
秦飛!殺了知州師爺畏罪潛逃之人!
司宇渾身一個激靈,忙掩在賈富身前,“你!你你你你。。。”他怎麼也沒想到,這麼個看似平凡的少年,竟是那個傳聞中連殺兩人,奪財奪命的逃犯。“司宇!讓開!”被擋住的賈富想要推開身前的司宇,反被抱住,後者的聲音有些發顫,卻不損其超大的音量。“你要殺殺俺好了,不準動俺家少爺!”
秦飛的表情有些僵硬,剛才還說笑著的人即刻怒目以對,還是少年心性的他接受不了。“司宇,讓開。”賈富哭笑不得,“秦少俠如果想殺我們,方才就動手了,何況我們這有三個人,他即便動手也不定撿了便宜去。”
這番話似乎起了些效果,司宇果然不再吵鬧,卻仍舊警惕且憤怒的盯著秦飛,賈富疑道,“秦少俠,這事可是另有內情?”
秦飛搖頭,他並不打算將實情說出。“賈公子,這事牽連太廣,我不想連累你們。”
說話間一聲怪笑突然自廟頂傳來,“怕不能讓你如願以償了。”
幾人大驚,秦飛就要起身,卻被身後瞬間欺上的人按住雙肩,尚未做出反應之前,身前橫過一柄匕首,人已經在對方的掌控之下。再看賈司兩人,也落入另外兩人手中。確定下面的局勢被控制住後,橫樑上跳下一人,和那三人一樣,黑布蒙面。
“東西在哪裡?”對方道,揚了揚手中的刀。
“什、什麼東西!”司宇梗著脖子吼了聲,他當然希望對方不過是認錯人了。
位置略靠後的秦飛向前邁了步,被身後人拽住手臂,“你們要找的是我,與他們無關!”
話到這地步已經不用解釋了。秦飛手裡握有某樣東西,而這正是他如今被狙擊的原因,“秦飛!你拿人家啥了,快拿給別人啊!”司宇嚷道,因為激動臉頰上泛紅一片。
秦飛緊皺著眉頭,少年的眼中出現了某種決絕,就如同廟外突然而至的閃電,這是一種很難形容的,瞬間改變的味道。
“東西在哪裡?”黑衣人逼近一步。
“你讓他們走,我告訴你們。”
“哈!”黑衣人笑起來,“你以為我不知你打的什麼算盤?放走這兩人,你又豈會乖乖聽話?”說著以眼神示意,右側的黑衣人一把抓起縮著背的司宇,司宇本來還又踢又打,企圖脫離對方的控制,可當一把明晃晃的刀放在脖子上時,他立馬消了聲,用一種很悽慘的眼神望向賈富和秦飛。抓著賈富的人倒是猶豫了下,靠近為首的黑衣人低道,“堂主,那酒鬼怎麼辦?”
黑衣人不耐煩的看了兩眼,叱道,“一個酒鬼而已,怕什麼?!”他卻不知,正是這樣一個酒鬼,打亂了他們所有的計劃。
“是誰要殺我?”秦飛還是有些慌亂,再強作掩飾,也掩蓋不了他還是少年的事實。黑衣人也不在意,只諷笑道,“你已經看過東西,竟連要殺你的人都不知道麼?”
真是他!秦飛心中一個咯噔,只道此次是惹上了大麻煩,一旁的賈司兩人卻還不明就裡,黑衣人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