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日不惹事端,我便也就不好去插手。這妖精不好好修道,喜歡往人煙多的地方湊熱鬧,似乎是迷上了狗娃。”
李奶奶插嘴:“我就知道我們那的姑娘都喜歡我家兒子,怎麼連妖精都看上我兒子了?可是怎麼不見他變成女的來誘我兒子那?”
“想必他就算能化成人形,也是個公的。”
“阿呀,於是我兒子就被他……弄得……弄得……”李奶奶不知道要怎麼說下去了。
祝閒文拿扇子擋著嘴,不好叫傷心欲死的老太太看見自己快別不住笑出來了。
劉蓉又道:“那隻妖精就在狗娃身邊打轉的時候,來了兩個陰差,推著個魂兒去投胎。這隻黃鼠狼就起了壞心,縮在魂兒邊上將他推到狗娃肚子裡去了。本該那天生孩子的,這回生出的,可就是個死胎了。”
“那,那個妖怪能撈什麼好的?”李奶奶想不明白阿,他把那鬼困在兒子肚子裡,就能當他自己的兒子了?
祝閒文介面道:“這隻畜牲有些靈氣,卻得道未深,想出的餿主意。雖然他深愛著狗娃,還想要他給自己生孩子,可是卻還得人家鬼魂不得投胎,女人生不得孩子。”
劉蓉連連點頭:“上仙明白就好,那連個陰差都拿他沒辦法我又有什麼辦法哪?”
23、
祝閒文點點頭,對著劉蓉抱拳道:“我明白了,請土地公回府吧。”
劉蓉也回禮道:“不必客氣,小神回去了。”
說完,劉蓉雙眼一閉,倒向祝閒文的懷裡。祝閒文把他抱到床上,拿被子替他蓋上,撩撥開他的劉海,摸了摸他的頭髮道:“辛苦你了,好好睡一覺吧。”
一回身,那李奶奶還用企盼的目光注視著祝閒文。祝閒文露著笑容請李奶奶繼續坐著,慢悠悠的說:“這件事我知道了,放心吧,您兒子沒事的。”
“可是……”
“我知道,你也聽到了,是隻黃鼠狼精在作怪。你回去扎個紙人,剪些您兒子,也就是狗娃的頭髮,裝在紙人裡頭。然後先擺著,一日三餐你要給紙人面前擺一份。等在過六個月,會有隻黃鼠狼來你們家,他這是要帶走他兒子,你先不要驚動了他,他會在你兒子肚子上打轉,等他跳下來的時候,您就把那紙人拿到門前燒了。以後你們家就太平了。”
“那就是說拿那紙人做我兒子的替身?”李奶奶攪動著自己的衣角,還是有些揣揣不安的問著。
“是啊。”祝閒文要著扇子點頭:“那隻妖怪道行不高,分不出來的。”
“可是,上仙阿,我兒子現在肚子疼,要等到6個月之後,那我兒子豈不是要疼死?”
祝閒文一聽這話,拿扇頭抵著自己的下巴思索了會兒,呢喃道:要是我把他獨自的魂給驅了,或是殺了,那麼那隻黃鼠狼不就沒完沒了了?關鍵是止疼……要怎麼止疼那?
對了,好久沒有施展這些法術,差點忘記怎麼做高深些的法術了,祝閒文連連拿扇子輕敲自己的腦袋,跑去房裡取出6塊餅乾,然後照著他們輕輕吹了口氣,那六塊餅乾慢慢凝聚成了六顆紅色的彈丸。他揣在手裡出了房門,交給了李奶奶。
祝閒文將六顆紅色丹丸交給李奶奶,叮囑他每個月吃一顆鎮痛用,李奶奶千恩萬謝的收拾東西趁著夜色走了。
祝閒文回頭看看劉蓉,踱著步子去陽臺上慢慢吹風去了。他站在陽臺,看著樓下還有些許夜歸的人,在路上來回匆匆。
他舉起扇子,遙指著月亮,輕輕的說:“啊呀,月宮中的仙子們阿,你們說我該什麼時候收了我的小愛妻阿。雖然我不睡覺也不是難事,可是我不是個素食者呀。” 說著他在小小的方寸地,陽臺上搖頭晃腦的走來走去,一會兒又看著房間裡睡得死熟的劉蓉。祝閒文嘆口氣:“小冤家,自打見了你,我的修行就停住不前了。”
樓對面的紅燈髮廊還亮著燈,祝閒文瞟了眼,立即又皺著眉頭搖頭自言自語的說不行:“想我雖然風流,卻還不至於下流。況且我對蓉兒說過我對他是真心實意,一心一意的,怎麼能背信棄義。小蓉兒啊,為夫的可要憋不住了呀。”
從天上慢慢飄下一張絹布字條,上書著:有花堪折直須折 莫待無花空折枝。
祝閒文看著月亮,微微張了張嘴:“都這麼些年了,我還當月宮沒人了才對著信口說說,全當樹洞來用,不想竟然還有神仙住著……真是……”
天上又飄下來張娟布:“已滿十八者,老少不論,男女不限天庭不究。”
祝閒文嘿嘿笑著收了絹帕,在陽臺上搖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