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建佑忠於職守,放下行李就去張羅飯菜飲料。
雷鴻飛看著擺在面前的牛排,輕輕搖了搖頭,“我吃不下。”
林靖也沒有胃口,卻拿起了刀叉,對他說:“我們接下來要做大量繁重的工作,不會有時間休息,沒有精力是不行的,就算吃不下,也必須吃一點。我不跟你講道理,你什麼都明白,用不著我多說。覺非如果在這裡……”他突然說不下去了,將手中的刀叉扔到桌上,轉過身去對著窗外,不想讓雷鴻飛看到自己的眼淚。
雷鴻飛的心疼上加疼,開始絞痛。他緩緩伸手拿起刀叉,輕輕地道:“你說得對,我們不能自己先垮下來,以後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林靖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轉身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一邊用餐刀切牛排一邊說:“我們到達北京的時間應該是午夜,明天肯定會開一天的會,然後我就動身去前敵指揮部。”
“嗯。”雷鴻飛點頭,“我頂多晚個一、兩天也會去。”
兩人的心思漸漸轉到了前線殺敵這件事上,情緒也穩定下來。
從北京飛來的專機在中午準時降落,前來接替他們工作的兩位軍官都神情凝重。四個人握了手,就在機場進行了交接,然後雷鴻飛和林靖登上飛機,於北京時間凌晨一點到達首都國際機場。
他們急,軍隊的高層更急。寧覺非這次是遭了暗算,被誘進險地困住,最後在異國他鄉捐軀。一位將軍,被炸得屍骨無存,這是軍界半個世紀以來不曾有過的重挫。
如果不能報仇雪恥,他們這些將軍個個都沒臉再坐在那個位置上。飛機剛從日內瓦起飛,雷震就給雷鴻飛打電話,要他和林靖在飛機上睡一覺,在北京降落後便直接到國防部開會。明天一早,林靖就要啟程到前線去。
兩人對這個安排都很贊同,在飛機上勉強控制著情緒,躺在床上睡了一會兒,恢復了精神。落地後,有車子在機場裡面接上他們,直接將他們送到國防部大樓。
除了軍界高層外,凌毅也出席了會議口作為國家安仝委員會主席,他對寧覺非的犧牲感到非常痛心,面色沉鬱地說:“我研究了目前蒐集到的一些情報,寧將軍深入險地,並不是魯莽冒進,而是被他信任的人誤導,引進了恐怖分子的包圍圈。寧將軍被敵人用全頻帶干擾阻隔,無法與我們聯絡,血戰多日,彈盡糧絕。從敵人的行動可以推洲出,他們想要活捉寧將軍,好向世界炫耀,而寧將軍引爆了強力炸藥,將自己炸得粉身碎骨,不給敵人絲毫用以羞辱我們的資本。”
雷鴻飛驚怒異常,“誰?那個出賣覺非的人是誰?”
“專家們還在分析。”凌毅非常冷靜,“從現在的資料看,很可能是寧將軍身邊的人。”
雷震看著兒子,沉聲說道:“覺非犧牲的前因後果,要你帶領調查組去展開調查,每個細節都要搞清楚。”
“是。”雷鴻飛握緊拳頭,“我一定會把所有謀害覺非的人都揪出來。”
凌毅的思路仍是有條不紊,“敵人那邊有電腦高手,我們這邊會組織一個小組到前敵指揮部去,一是找出那些高手,將他們抓住,二是反制他們,用錯誤的訊息將他們引進我們的包圍困,將他們全殲。”
“好。”林靖點頭,“會議一結束,我就集結部隊,中午以前就帶著他們趕赴前線。”
跟隨寧覺非一起戰死的官兵有三十多個,閃電突擊隊沒有參與這次行動的人都情緒激動,仝部要求上前線,為寧司令報仇。林靖會在閃電突擊隊和野狼大隊中桃選精英,親率他們前去痛擊恐怖分子。
作戰會議開了大半夜,當黎明到來時才結束。林靖與雷鴻飛回到司令部大院,以最快的速度洗澡、換衣服、吃早餐,然後兩人就各自投入了緊張的工作中。
林靖先到辦公室去,透過指揮系統向野狼大隊下達了命令,然後到郊外的閃電突擊隊營地去桃選出徵的人員。
雷鴻飛駕車到達總參大樓,直奔情報部,調看了所有與寧覺非、多國聯合反恐行動以及特種部隊司令部有關的情報,其中就包括衛天宇曾經私下給他和林靖看過的有關司令部後勤採購的資料。
那人已經被確認是間諜,但只是外圍人員,陳寶強在百貨公司大鬧一場,讓人注意到他,而他在這段時間的行動卻很正常,並沒有跟誰有過異常接觸。如今看來,他實際上是顆棄子,將他丟擲來,不過是吸引別人的注意力,真正的目的大杌就是為了掩護潛伏在寧覺非身邊的人。
總參情報部專門成立了一個小組,為雷鴻飛的調查提供技術支援。上校組長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