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做好還沒動過的飯菜送到凌子寒和衛天宇面前,客氣地道:“相遇便是有緣,我們帶得多,如果不嫌棄,大家一起吃吧。”
衛天宇有些尷尬,“那怎麼好意思?”
凌子寒拉了拉他的袖子,雙眼亮晶晶地著他,臉上滿是“我想吃”的神情,逗得那些本來心懷警惕和戒備的人都笑起來。那個送東西的人也不自覺地放柔了聲音,笑著:“拿著吧,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孩子不愛吃甜食也不要勉強。”
“那……謝謝。”衛天宇仍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了謝,這才接過他手裡的飯菜,託在手上讓凌子寒吃,一邊禮貌地對他們,“下山不遠就是我們家,如果你們不趕時間,請到寒舍吃頓便飯好嗎?”
凌子寒吃得津津有味,聽了他的話便連連點頭,“對啊,我們那裡很好玩的,還可以騎馬上山打獵。”
袁軍頓時有了興趣,“真的嗎?可以騎馬?可以打獵?”
“是啊。”凌子寒天真地著他,開心地,“我爸什麼槍都有,我可以送你一支衝鋒槍,我們一起上山打麂子。”
袁軍一怔,“你們家怎麼可以有槍?”
凌子寒茫然地問:“怎麼不可以有?”
袁軍眨了眨眼,思忖著可能在緬甸持槍是合法的吧,便不再問這個問題,轉而問道:“你家是做什麼的?”
“我家有很多生意,好多山林、農場、工廠都是我家的。我們家祖祖輩輩都是做這些的,沒什麼稀奇。”凌子寒得輕描淡寫,彷彿這一切都是天經地義,接著興致**地問他,“你們呢?是做什麼的?”
袁軍愣了一下才:“我們是出來旅行的。”
凌子寒很疑惑,“這裡又臭又危險,旅行怎麼會跑這裡來?”
袁軍頓時語塞,他旁邊的人微笑著:“我們也是好奇,聽人高黎貢山南線有條魔鬼通道,就想來。”
“哦,原來是探險啊。”凌子寒點頭,“我嘛,這條路上很少有人走的。”
袁軍脫口而出,“那怎麼你們會走這條道?”
凌子寒撓了撓頭,“我不心惹零麻煩,我爸讓我大哥來接我回家。我們不能從口岸出去,就只好走這裡了。”
護送袁嶺父子的人都在心裡鬆了口氣,原來這兩個年輕人也在潛逃出境,那就沒什麼危險了。
為那些人帶路的當地嚮導著這兩個年輕人,忽然問:“你們是不是那佤將軍家的少爺?”
凌子寒一怔,“你怎麼知道?你認識我爸爸?”
衛天宇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輕輕搖了搖頭,顯然對這個涉世不深、沒有防人之心的弟弟頭痛不已。
那個嚮導的態度馬上變得很恭謹,“那佤少爺,像我這樣的普通人哪裡有機會見到將軍。我們村裡有不少人在緬甸工作,就是幫那佤將軍家做事,他們回來的時候起過將軍家的兩個少爺,還給我們過你們在山上打獵的照片。我著你們很像,所以才問一下。”
“哦。”凌子寒點點頭,“在我們家做事的人很多我都不認識,不過他們認識我和我大哥。”
那佤將軍是緬甸西北地區的土皇帝,擁有大片山林、農田、工廠,還有自己的軍隊,只是名義上受中央政府節制,實則就象是獨立王國。那佤將軍有一個十六歲的親生兒子和一個二十多歲的義子,兄弟倆很親厚,所有人都很寵愛那佤少爺,讓他無憂無慮地長大,不知人間險惡,一派天真無邪,單純乾淨,非常可愛。凌子寒和衛天宇有意改裝得像那兩兄弟,那些護送袁嶺父子的人想要安全出境,一定會盡量保持無線電靜默,不會與外界聯絡,因此基本不會*。
聽他們是那佤將軍家的兒子,那些人果然更加放心。他們既然要走這條路,一進緬甸境內便是那佤將軍的地盤,他們事前就對那位土皇帝的資料瞭解得很詳細,知道他確實有兩個兒子,而且經常到中國做生意或遊玩。那佤將軍從事的生意既有合法的,也有非法的,走私、販毒他都有份,旗下還有不少賭場和妓院,這些都有可能惹上麻煩,那佤家的兩兄弟經魔鬼通道出境回家也是可以理解的,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袁軍從來沒在現實生活中見到被人尊稱為“少爺”的人,這時睜大眼睛,好奇地著面前的少年。他正要話,衛天宇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來了,便接起來,“喂……我們在木屋……對,很安全……嗯,一切都很順利,就是沒有好吃的……呵呵,好,那你們過來吧。”
凌子寒轉頭詢問地他,他微笑著解釋,“阿強他們等不及,要上山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