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帥哥,你,你把我放下,咳咳,我上,不,來氣了!”一句話斷斷續續才說完,朱魏就覺得屁股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感。揉了揉突然鬆快的脖子,朱魏這才發現自己被冰棒扔在了地上,離他不遠處是同樣被甩在地上的裴二少。
“阿魏,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喉嚨?”看著自家媳婦脖子上明顯的紅印,裴二少都快心疼死了。可他也知道冰棒是急於找到墨翎和自家老爺子,所以也沒辦法去追究冰棒的責任。
“咳咳,還、還好,沒斷氣!”朱魏喘了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脖子處火辣辣的痛感讓他連咽口水都格外小心。
“先吃顆藥丸,過一會兒就不疼了!”裴天奉翻出隨身攜帶的丹藥,給朱魏吃了一顆。朱魏費了半天勁兒才嚥下去,別看那藥丸個頭不大,朱魏吞下去的時候愣是有種要被它噎死的錯覺。
輕撫著朱魏的後背,裴天奉這才有工夫將視線轉移到扔下他們獨自檢視周圍的冰棒身上。只見冰棒又變回了先前的兔子樣,東躥一頭西跑幾步的,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裴天奉隨著冰棒的軌跡大概打量了下週圍的環境,離他們兩丈遠的地方有一處靜謐的山洞,山洞周圍佈滿了荊棘樣的雜草,只是這雜草透著一股邪氣,多看兩眼就會讓人不寒而慄。山洞裡面黑乎乎的,裴天奉看不清裡面有什麼。
冰棒在山洞周圍繞了一圈,似乎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最後,冰棒小心翼翼地進了山洞。等了一會兒還不見冰棒出來,裴天奉將朱魏從地上摻了起來,兩人小心翼翼地鑽進了山洞。
一腳踏進山洞,朱魏就被迎面吹來的一股冷風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按理說和冰棒這種移動型製冷器待了這麼久,外加身上穿著厚厚的棉衣,朱魏應該有很強的抵抗寒冷的能力才是,可說不上為什麼,朱魏就是覺得這山洞的氛圍很詭異,就如同炎熱的夏天看上一部相當刺激的恐怖電影一樣,不管穿了多少衣服都會讓人遍體生寒。
裴天奉的反應沒有朱魏那麼明顯,但也被山洞內的寒氣逼得有些上不來氣。閉目調養片刻,裴天奉才重新睜開眼睛觀察這個讓人生畏的山洞。
正如裴二少在外面看到的那樣,整個山洞都是黑漆漆一片,可不知為什麼,裴天奉竟然能清晰地看清楚山洞內的佈置。在山洞的正中央擺著個方方正正的椅子,雖然看不出是什麼材質,但裴天奉敢斷定這椅子一定是價值連城的至寶。
椅子的正後方靠近牆壁的位置建了個高臺,高臺上放著口不斷散發寒氣的冰棺,想來山洞中的陣陣陰寒之氣,都是從這口冰棺中散發出來的。
“裴二少,你說那棺材裡,不會躺著個死人吧?”一想到在現代看的那些經典的盜墓小說,朱魏的兩條腿就止不住顫抖——黑漆漆的山洞,陰森森的棺材,這時候要是不跳出個殭屍來,是不是有點對不住這種氣氛啊?!
“那是墨翎的床!”在山洞裡轉了一圈的冰棒不知何時繞到了朱魏和裴天奉的身後,它這一開口差點沒把本來就肝兒顫的朱魏嚇尿了:“你,你說什麼?還有人把棺材當床?”
看著朱魏那副慫樣,冰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別說這裡是魔域,就算在凡間,也總有幾個興趣愛好特殊的人喜歡睡棺材吧!再說,那玩意可不是棺材,而是魔海海底的萬年玄冰,魔域眾妖競相爭奪的至寶!”
“這裡是墨翎的洞府?”將山洞看了個遍,裴天奉已經猜出了山洞的主人是誰。墨翎既然是前任魔域的主宰者,自然會擁有些其他妖物豔羨又要不起的寶物。只是裴二少想不明白,既然有人取代了墨翎成為新任魔域的統治者,為何不將這些寶物也一併奪了去?
“這裡曾經是墨翎的宮殿,只有真正的魔域統治者才配入主這裡。”像是聽到了裴天奉的心聲,冰棒冷冷地看了二人一眼,隨即又變成人形,抓起兩人趕往下一個地點。
此時此刻,掉了一地毛的黑羽大將軍正虛弱地躺在裴定海的懷裡,有氣無力地看著坐在金椅上的狗妖——那是阿黃和墨翎的結合體。
“墨翎,你真的不記得我們了嗎?”同樣狼狽卻不失仙風道骨的裴定海憂慮地望著既陌生又熟悉的老友,他不知道那個如謫仙般的墨翎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但他敢肯定,在墨翎誤以為孟戚飛昇之後,一定遇到了相當棘手的事。
“阿黃”一臉狐疑地打量著眼前的一人一鳥,它剛剛明明是想讓手下小妖將兩人碎屍萬段的,可不知為什麼,在看到那個自稱“孟戚”的肥烏鴉被小妖拔了一地毛的時候,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將小妖踢飛,墨翎一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