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慌慌張張地捧著生肌膏跑到清池身邊遞給了他。
清池將帕子扔進已經被鮮血染紅的溫水裡,伸手取了生肌膏一點點細緻地塗在玄修的傷口上。玄修自小在府中嬌生慣養,細皮嫩肉的,今日被鳳欒傷得遍體鱗傷,此刻上藥亦變成了一種折磨。清池輕輕抹著,玄修便已痛得只剩下抽氣聲,清池只好小心翼翼地一邊塗藥,一邊吹氣緩解玄修的痛苦。直等到玄修身上的傷口都被涼冰冰的生肌膏塗滿了,他才不再叫喚著痛,清池卻早已經累得滿頭大汗。
生肌膏果然是奇藥,一炷香的功夫後玄修身上的傷口便漸漸開始癒合。雖然傷痕仍在,可再未流出鮮血來。清池這才放下心來,囑咐寒雨好好照顧玄修,也顧不得自己身上沾了不少血跡,斂了一身怒氣走出了寢居。
小亭外,清池負手而立,冷冷地看著坐在小亭裡的鳳欒,一雙手在身後握成了拳頭,恨不能狠狠教訓鳳欒一番。
“上仙——”鳳欒急急起身,幾步奔到清池面前,搶先開口道:“那小廝,他……他偷了你的丹藥,我說了他兩句,誰知他竟不服管教,我便替你教訓了他!”
清池沒說話,鳳欒心中忐忑。在清池離去的這段時間裡,鳳欒一直在想該如何對清池解釋。今日之事如何了結只看清池了,那她便在清池面前來一招惡人先告狀!
“那丹藥是我給他的。不過是廢丹,也值得公主下手這般狠毒?!”清池斂眉,向來平和淡然的臉上是少有的慍怒表情。
“我……”鳳欒表面怯懦著,心裡卻早已經千思萬想。她憤怒之餘卻又隱隱不安,如今看來清池尚且不知玄修身份,只是一個小廝也值得他這般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