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手猛一拍椅把道,“雖然,你說他是地宗的,可是,光憑遊絲傀儡術和你們的推斷是不夠的,事情在沒有明確證據之前,不能妄下殺戮!”
“宗主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一定要關進大牢,畢竟,他使用遊絲傀儡術是鐵證,至於我們的推論,我們會再找確鑿證據的。”日耀出乎我意外的是,居然贊成天縱緣的話。
天縱緣凝眸看著我,眼中帶著憂傷與無奈,我向他輕如煙的一笑,安慰了他,他眼中露出一絲清明之色,一直緊擰的眉和握緊的手鬆開了,那眼神彷彿在告訴我,先委屈你一陣,我一定會查明真相的,我……一直相信你……
我輕輕點了點頭,“可以放了月清和月華深嗎?他們是無辜的。”
“宗主……”月清深深看著我,淚止不住的下落。
月華深難過地不停的抹眼淚。
“放了他們,反正我沒事,他們我不再追究。”天縱緣揮了揮手。
侍衛放開了兩人。
“帶他去地牢。”天縱緣撇過頭去,咬牙不忍道。
兩個侍衛上來押了我,向外走去。
“宗主!”月清他們六個人齊聲大喊。
“放心,會沒事的,你們好好待著,不用擔心我。”我回他們一個微笑,在星明悠的冷色中,日耀的厲色中,天縱緣的關切中,走出了天傲凌雲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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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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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冰冷的,不帶一絲生氣,而且這裡是幽暗的,我靠坐在透著些微寒氣的牆壁下,心中長長嘆了口氣。
我的確是有些沒想到,會弄成現在這種情況,看來我還小看了星明悠和日耀,看他們那模樣,不只是對付我那麼簡單,而是,想把我置於死地。就因為我阻礙了他們的計劃,破壞了他們的一切嗎?還有另有別的原因?
對於星明悠,我倒可以體會到幾分,他是因為強烈的憤恨。而日耀呢?也想殺我?難道是因為他想完全的侵佔月宗嗎?
我低頭深思,讓我沒料到的還有一點就是,居然和大羅冥界牽扯上了,這事就有些奇怪了,按理說,這是大羅仙界內部的糾葛紛爭,應該與大羅冥界無關才是。
莫非是因為星明悠和日耀找不出我不是月凝西的證據,所以,才牽扯上大羅冥界,硬栽贓一個身份給我?
不過,這樣冒的險和擔待也太大了些,萬一引起大羅仙界和大羅冥界的紛爭怎麼辦?
再來,能如此熟練的運用遊絲傀儡術,以星明悠的力量要做到雖然非難事,可是,要做的完全如地宗的手法,這就有點不對勁了,難不成真和大羅冥界有關聯?
事情似乎複雜化了,倘若真是和大羅冥界的地宗有關聯,那麼一個不好的話,就很有可能會是兩界的鬥爭。
細細思索下來,事情似乎是因我而起,難道從一開始就是我的選擇錯誤?我的決定錯誤?命運的絲線似乎越絞越深,擴充套件的也越來越大,從一開始的一個線頭開始,延伸出了無數的交錯的的絲線。
不,命運的走向我也無法完全把握住,或許,即使我當初不做那樣的決定,說不定也會發展到這一步。現在多想這些也無意,目前關鍵的是,如何證明我的清白。
天縱緣他相信我,月清他們都相信我,可光憑他們的相信又有何用,沒有證據,我就無法證明我不是大羅冥界的人,而我的身份,卻又不能對他們說,要知我的身份會對他們帶來多大的影響。
不過,我抬眼看向牢房門外的一點燭火跳動的光亮,不是完全沒法證明的,想我現在的情況,我在大羅神界的同伴們已經都知曉了,那麼,祈神那時就是能證明我不是大羅冥界的人,但是,我同樣會囑咐來的同伴,我的身份還是不能讓人知曉,頂多告訴大家我是神。
我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祈神快到了……
忽然,我笑容消失,手緊緊握了起來,牙也咬得死緊,痛,遍佈全身的劇痛!突如其來的劇痛!
痛得我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全身的血液似乎在逆流一樣,象要奔出體外一樣。我沿著牆壁緩緩倒了下去,躺在冰冷的地上,心口一陣猛抽,我大口的喘氣,努力守住靈臺一點清明,讓自己的腦子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