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討好地對著石清笑了笑,說道:“石兄,你怎麼會在這裡?”一邊說,那手還一邊往石清手中的飛劍伸去,期望著能將之奪回。
石清躲過了那隻手,反問:“你倒是,不好好修行,跑這裡來幹嘛?想家了?”
江廣賦抿了抿嘴,只是一瞬後,便有重新帶上了那副笑容,說道:“就是回家看看,離家快五年了吧?”
石清眼尖,看見了那抿嘴的動作,心下愣了一下,結果就被對方搶走了飛劍。
江廣賦得逞地笑,問道:“石兄又是為何而來?”
石清眼珠子滴溜地轉了一圈後,也笑了起來,說道:“仁仲記憶真不好。”
江廣賦一愣,不懂這麼扯到這話頭上了,疑惑地看著他。
“哈哈,”石清拍了拍他肩膀,說道,“仁仲,你忘了,四年前,在御劍莊門口,你不是讓我給你家人帶話嗎?我這就來了。”
“……”江廣賦被他狠狠地梗住了,這話帶的,都四年了。他無奈地看了一眼面前毫無愧疚之情的某人,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哥要結婚了。”
“結婚好啊!”石清擊掌,說道,“新娘絕對是個美人!我要看!”這幾年倆人聯絡不斷,石清好色的本性已經被江廣賦琢磨得差不多了。
江廣賦眼神閃了閃,最後還是應了。
因為看著江廣賦是在有點憔悴,憐香惜玉的某人,便自告奮勇,讓對方和自己同乘一把飛劍。急速飛行了不到一個時辰,倆人就到達了目的地。
江家如今張燈結綵,處處透露著喜氣——除了石清身旁這人。
石清似乎毫無所覺,跟著帶路的侍從進了院子。
侍從低眉順眼地帶路,石清跟在其後,好奇地上下打量,江廣賦死氣沉沉地跟在最後,繃著張美臉不發一言。
最後,侍從將人帶到了江家主廳裡,石清和江廣賦並排地走了進去。
“仲仲?你回來了?”低沉的聲音帶著喜悅。
石清扭頭一看,就看到了一壯漢衝了過來,抱住了江廣賦,眼淚鼻涕往對方的衣襟上蹭,一邊蹭還一邊抱怨:“仲仲,怎麼才回來?四年都不給家裡捎個信,哥好想你……”
石清嘴角抑制不住地抽了一下,這個壯漢粗狂的臉和江廣賦那張俊美的小臉無論怎樣都聯絡不到一起。他原本還想著對方說不定也會是一個大美人來著。
“咳咳,”一位四十左右的青年咳嗽了兩聲後,說道,“仁義,還有客人。”
那壯漢這才看見披著黑色斗篷的石清,放開江廣賦後,對著他憨憨地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讓客人見笑了。在下江廣天,是仲仲的哥哥。”
“你好,我是仁仲的朋友,石清。”石清彎腰作揖,江廣天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回了一個。
江廣賦見他們已經聊完了,當即開口說道:“爹,嫂子呢?”
江父看了他一眼,給了回答:“當然還是孃家,婚期將近,按照習俗,男女雙方不得見面。”
提到了自己未過門的媳婦,江廣天有些開心,咧著嘴傻笑。
石清實在有些無法待下去了,當即對江父說道:“我們一路趕來,有些勞累,是否?”
雖然這個由身為客人的石清主動提出於情於理都不太合適,不過,江廣賦也是個想要離開的主,隨意應和了幾句後,便帶著石清走掉了。
到正式舉行婚禮還有兩天,而這等待的兩天裡,石清不止一次地看到江廣賦坐在院子裡發呆,也不止一次地看到江廣賦揮著飛劍,揮著揮著就差點把自己給戳個窟窿,更加不止一次看到,江廣賦一臉複雜地站在江廣天房門前,最後一臉糾結地離開。
所有的事實都指向一個可能——江廣賦他不是戀兄成癖,就是真的不哭倫理地愛上自己哥哥了。就目前的觀察而言,石清認為他是愛上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在婚禮地前一晚,石清跑去找江廣賦談心。
“有事?”江廣賦正在院子裡孤獨地喝酒,兩眼已經迷離了。
石清找個能清楚看清對方美臉的角度坐下,問道:“你愛你哥?”
江廣賦被喉間的烈酒嗆著,咳嗽不止。
石清伸手拍了拍他的背,給他順氣:“我這也只是敘述事實,別被嚇著啊。”
“胡說!”江廣賦蹭地起身,轉身要走。
石清趕緊拉住他,安撫道:“誒誒,別走啊,我們來聊聊天,不說你哥不說還不行啊?”
江廣賦哼哼唧唧地坐下,剛才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