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者在城外不眠不休地叫嚷了整整一天一夜,當修真者終於決定破城而入的時候,魔王帶著蔑視的眼神登上了城牆。
石清被五花大綁地放在城牆一邊,他的臉上是一臉的花痴。他的視線從對方弧度優美的下巴挪到厚度對他而言剛剛合適的紅唇,再到高高的鼻樑,最後到了一張冰冷的半截面具。濁如今帶上面具,當然不是因為害怕自己的容貌被人記住,僅僅是因為石清吃醋了。
之前因為自己的不在,已經讓濁的容貌公諸於世了。這讓石清有了危機感,他覺得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覬覦了,這讓他很不滿。所以他讓對方帶上了面具。白色的面具上點綴著華麗的寶石,讓那雙金色的眸子更加的迷人,也讓那居高臨下的氣場更加的強大。
倆眼泛綠光的石清恨不得整個人都扒對方身上,向眾人宣告他的所屬權。
正這麼想著,石清卻在恍然間看到了對方一個安撫的眼神,所以他最終還是安安分分地和江家兄弟被魔族人帶著,以人質的身份被修真界的眾人圍觀。
“只要魔王你放了那三位人質,我界光擔保我界光門立馬從此次破城中離開。”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界光站了出來。
話裡的內容確實讓眾人大跌眼鏡。修真者們原本天真的以為界光會站出來,對魔族進行一番嚴厲的追捕,把他們徹底趕出人界。但其實,只要魔族還未作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已經看淡一切的界光都鮮少出手——但是石清是他能飛昇的關鍵,也是整個修真界的希望。
界光自然知道他們的想法,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目光堅定地看著濁。
正在修真界眾人開始慌亂的時候,距離界光不遠的陳谷也開口了:“本來,我是不想來的,但是因為涉及到我兩位弟子和其中一位的哥哥,這件事就不得不管。魔王,我也做同樣的承諾。放了人質,我御劍莊也退出此次行動。”
原本還指望著三大佬中的界光門和御劍莊的眾人頓時蔫了一大截,氣勢也弱了不少。
石清抬頭看了眼天空,默默在心裡嘀咕:魔城上空的靈力越來越多了——
濁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襯著那頭紅髮更加的豔麗,迎風飄揚的髮絲輕輕揚起,如此背影讓石清差點在腦子裡想到了不該想的東西。
正在雙方僵持的時候,突然起了異變。
一個修真者渾身忍不住的抽搐之後,兩眼無神地癱倒在地,當腦袋和地面接粗的一剎那,深紅的鮮血沿著七竅流了出來。
不論是魔族一方,還是修真者一方,幾乎全都皺起了眉頭,用質問的聲音問道:
“你是想要栽贓陷害嗎?”某魔族。
“你是要和修真界宣戰嗎?”某修真者。
雙方話音一落,都不屑地看了對方一眼,都擺出不信的感覺。
見此發展,石清皺著眉頭看向修真者人群中距離出事地點不遠的角落。修真者大多的門派為了能更具有凝聚力幾乎都是湊在一堆的,但是那一批人卻不是。
石清原本沒有在意他們,只是在他們異於眾人分散開來的時候留意了一下。
而剛才,他明顯看到了一絲銀光閃過。當然,石清如今的身份也不可能站出來說明,他也相信自己能看見的,濁也一定能看見。
果然,濁伸手阻止了被憤怒衝昏頭的魔族,低垂著眼簾,問道:“本尊想和三位聊聊。”
聽到濁的本尊倆字,石清十分自覺地,十分不純潔地回憶起了前幾日自己在床上這樣那樣的時候強迫對方自稱“本尊”的事情了。
顯然濁也想到了,他用眼睛輕飄飄地瞪了石清一下。
而這個瞪的動作,濁自以為做得很隱蔽,但其實,作為眾人目光聚集的地方,他的動作大家看得一清二楚,並且很明顯被當做了恐嚇。
界光和陳谷對視一眼後,同時往前走了一步,抬頭看著城牆上的濁,說道:“請開啟城門吧。”
濁低頭看著他們,說道:“本尊說:‘和三位聊聊’。”話語裡,他強調了“三”這個字。
界光和陳谷一臉為難,如果可以,他們真不想和黑麒麟打交道啊。
但也沒讓倆人為難多久,一個裹著黑色夜行服,露著漆黑眸子的男子突然出現在了界光和陳谷身邊。若不是石清有著身為創世神這重外掛,他都幾乎都不能看清剛才對方是何時出現在場地的。
顯然他的出現,讓魔族沒什麼變化,卻讓修真界一方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
石清好笑地看著劍拔弩張的眾人,動了動自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