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沉默著將紫紅瓷瓶往左移,那雙因為獨處而恢復的金眸就往左看;將之往右移,那雙金眸就往右看;將之遞過去,那隻手就蠢蠢欲動地伸過來了。
“……”石清默默地將瓷瓶收回須彌芥子裡,金眸終於看向他了。
“給我。”濁抿了一小會嘴,開口了。
“我拿著,你看。”石清將收回去的瓷瓶又拿了出來,繼續逗弄某隻巨犬。
濁嚴肅地看著那紫紅瓷瓶,試探的伸出了手。
石清看了眼已經完全復原的那根食指,主動將瓷瓶遞了出去,嘴上嘀咕:“恢復得蠻快的嘛。”
濁試探地摸了摸瓷瓶,沒有任何反應,他又摸了摸那張黑色紙條,摸上去的食指第一關節和大拇指立即被燒焦了。
“這什麼紙?”見狀,石清立即將瓷瓶收了回來,仔細打量那張紙,心裡有些疑惑。因為之前他研究的時候不僅摸了瓶子,這張詭異的紙條也被他摸了好幾遍,但是他卻重沒出現過這種現象。
“符籙。”濁看著自己受傷的痕跡,喃喃。
石清扭頭,瞪著他:“你怎麼知道的?”
“就是知道。”濁揉了揉自己的指節,沒過多久那兩處傷痕很快就恢復了。
石清癟了癟嘴,也不再追究,說道:“這張紙我也不敢隨便撕,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它只是用來防止魔族的。”伸手拿過瓶子,不顧石清的反對,直接撕掉了那張黑紙。
“誒誒,撕掉幹嘛,還撕成兩張了。”石清一臉肉痛,如果濁說的是真的,而這張符籙能把魔王的手都給燒傷,那對一般的魔族殺傷力豈不得直接秒殺?
“我可以畫給你。”濁低垂著眼睛說道。
石清看了他一會兒,疑惑地問:“你什麼時候對符籙也有研究了?”
濁抿嘴不答。
石清死命回想,然後幡然醒悟,語氣裡帶上了濃重的調戲:“陳谷回來的那天晚上你不在,是不是去惡補去了?”
濁繼續不答,不過那雙金色的眸子閃了閃。
石清沒有錯過那雙眼睛裡的任何波動,他忍不住伸手捏住那張臉,說道:“你說你怎麼一天到晚的吃乾醋啊,不酸得慌?不過,你怎麼惡補的?”
濁直接伸手,從虛空中拿出了一本破舊的書冊。
石清眼珠發亮地看著他:“這招叫什麼?”
濁歪著腦子想了會,不確定地回答:“隔空取物?”
“不是須彌芥子之類?”
“不是。”
石清微微失望,不過,他還是一臉期待地看著濁:“什麼地方的都可以取?”
“只有魔殿。”
“不是還沒修好嗎?”石清驚訝。
“倉庫修好了。”
才修好就放了東西進去了?石清默默無語,然後低頭研究那本書冊。
濁看著那顆黑色的腦袋,看了一會兒,才試探地問:“不想要?”
“哼哼,反正是你魔殿的倉庫,又不是我的。”石清哼哼唧唧表示不滿。
“我的不都是你的嗎?”濁低聲耳語。
石清繼續哼哼唧唧:“在哪裡學的甜言蜜語?不靠譜。”
“真心的。”
石清微微嘆氣,妥協地說道:“先不管那個,我這裡有須彌芥子,暫時用不上。”
濁抿了抿嘴,眼睛往石清的胸口瞥去。
“別打他的注意。”石清趕緊捂胸。
面對一副小媳婦模樣的石清,濁沉默地就撲了上去,撕衣服,咬嘴巴。石清樂得享受,就這麼躺在床上,享受服務。
至於那瓶被遺忘的紫紅瓷瓶,它微微晃了晃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往角落滾。
——
第二天一大早,石清就在角落發現了那個紫紅瓷瓶,疑惑地撓了撓腦袋,繼續研究。
“噗——”石清拔出了瓶塞,一股濃重的腥臭味夾雜著不純淨的各色靈力立即往外湧動。
濁眼疾手快地握著石清的手,將瓶塞塞了回去。
“我真記得裡面是丹藥啊。”石清不死心地晃了晃瓶子,哐當哐當的聲音告訴他,裡面現在裝的是液體。
“壞了?”濁一邊驅散四周還未散去的混亂靈力,一邊低聲詢問。
石清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保護得這麼嚴密的東西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壞掉?”
濁抿著嘴收工。
石清拍了拍他的肩膀,將紫紅瓷瓶塞回須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