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歌站在聲潮的風尖浪口,凌然不懼。
她右手虛虛放在心臟前,張口唱:“遵循星座的指引,我們在此刻相遇。”
優美的歌聲被音響放大,沒有障礙地傳到會場中每一個角落,不想再坐沙發上的夏佐站在紗帳帷幕之後,看著舞臺中央的女人。
美麗是容顏,美麗是氣質。
李朝歌是不需要別人看她臉就能讓別人覺得她很美的人。
這來源於家庭對品格和氣質的培養,她站在舞臺上,就像溫柔的日光燈,淡淡的暖黃色照耀每一個角落,讓其他人變成心甘情願撲火的飛蛾上前,又因為燈泡壁的阻攔無法太靠近她。
她的歌聲,她的言語,對視她為生命的粉絲來說,如同神的旨意。
這種力量,有一部因為李朝歌是個強大的嚮導,哪怕沒有做什麼也能潛移默化給身邊的人暗示,另一部分是因為……她真的是一位非常優秀的值得別人追尋的人。
比如……鄀九州站在夏佐身後,目光在樓下觀眾席一掃,果然看到自家小弟王岑。
其他人追隨姐姐大人好了,鄀九州想,為什麼要和我搶夏佐。
嫉妒心一起,哨兵完全不想讓夏佐繼續聽演唱會,後悔提出這樣的約會專案,鄀九州突然伸出手去捂夏佐的耳朵。
夏佐:“……!!!”
鄀九州從剛開始就一直動手動腳的是在幹什麼?!
哪怕是沒有太多情緒的夏佐心裡也要起火了,他眯眼威脅地看向鄀九州,而鄀九州回應他的是興高采烈的目光。
“看著我,”哨兵低下頭在他耳邊低語,“聽著我,只有我。”
明明說的是極為霸道的話,夏佐卻感覺像是有一個男孩在他耳邊哭訴。
求求你,注意我一下好不好?
夏佐一愣。
人造人不會傷春悲秋,對別人也很少產生共情,常常打破這兩點成為特列的只有這個突然表現出脆弱的哨兵。
夏佐默默伸手,撫摸哨兵扎手的頭,說:“就算你捂住我的耳朵,我也聽得見歌聲啊。”
鄀九州:“……”
喂導演劇本不對啊!!!
夏佐說的是事實,*和骨頭也能成為傳聲器,在音響盡職盡責的工作下,李朝歌的歌聲依然從各個角度傳入他耳中。
包廂中的氣氛被他一句話破壞掉了。
“……”
鄀九州鬆開捂住夏佐耳朵的手,後退幾步,隨手從茶几花瓶中抽出那朵殷紅的玫瑰花。
就在這雖然奢華,但在這個場景中十分簡陋的包廂裡,他將玫瑰花舉在胸前,說:“夏佐,從三年前你就知道的,我喜歡你……或者,能說是愛。”
“……嗯,我知道。”
“那麼你呢?”
“什麼意思?”
“我是說,”鄀九州盯著夏佐,目光炯炯,“你的回答呢?我的喜歡你接受還是不接受?”
“……嗯,不知道。”
啊,鄀九州想,果然是這樣吶。
不知道其實也挺好的,哨兵上前一步,握住夏佐的手,“既然不知道的話,答應和我處一段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吧,所以我們試一試?”
玫瑰花的花梗貼合在夏佐的手心,他低下頭,看那朵被無數人類用詩歌讚美過的花朵,發現自己果然不會對這種嬌嫩的小東西產生什麼感觸。
“你希望這樣?”夏佐的語氣能讓空氣的水汽凝成冰渣子掉下來,“你要知道,我是……我沒有喜歡和愛這種感情。”
“是嗎?”
鄀九州低聲笑了,他低下頭,將自己的唇印在夏佐的唇上。
夏佐感覺到他另一隻手扶住他的後腦勺讓他抬起頭,兩人唇齒相依得更加緊密,鄀九州一開始只是輕輕舔舐,很快力道就加重,本身就比常人更加敏感的觸覺給夏佐傳來輕輕的酥。癢和痛感,讓他想起三年前那道兩三天才消下去的紅痕。
這是……親吻,人造人想。
鄀九州的動作更用力了一些,舌頭撥開嘴唇又撥開牙齒,先是柔軟掃過上顎的軟肉。
酥。癢轉變為酥麻,酥麻轉變為炙熱,夏佐的眼睛猛地睜大,哨兵如同岩漿一般的溫度順著這一小塊軟肉噴射而出,順著他攪動的動作,被夏佐嚥下喉嚨。
夏佐顫抖起來,他感覺自己要被灼傷了。
自保的本能驅使他合上上下顎趕走在他口腔中肆意活動的肉塊,哨兵輕鬆的脫離,舌頭沿著他的耳廓舔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