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
「沒事……沒事的。」克羅伊回過神來,安慰的朝他笑笑,他還無法解釋發生了什麼事,他需要確認。
侍女帶著菲妮亞過來,她遠遠的看到那枝法杖,停下了腳步不敢走近。
「小菲,沒事的,過來。」克羅伊溫和地笑笑,朝她伸出手。
菲妮亞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自責,低著頭慢慢的走過去。
克羅伊半跪下來,跟她平視著。「小菲,你記得爺爺跟你說的話嗎?你偷吃掉果子之後。」
菲妮亞低著頭,慢慢的點頭。
『爺爺說……等它再次長成樹,我要讓它長大,在此之前我不可以說話,一個字都不可以,一點聲音都不可以發出。』
克羅伊心疼的輕撫著她小小的臉蛋,「小菲是聽話的好孩子。」
他把菲妮亞拉到長成樹的法杖前,「來,試試看。」
『我……我不知道要怎麼做……』菲妮亞露出疑惑的神情。
「只要出聲就好了。」克羅伊輕撫著她的發。
『真的……可以嗎?』菲妮亞又不安的望著他。
「可以,你忍耐很久了,已經可以了。」克羅伊鼓勵的望著她。
菲妮亞望著那棵小樹,深吸了口氣,等她「哇——」一聲的叫出來,那聲量之宏大,幾乎嚇到在場所有經過,或好奇圍觀的人。
而更不可思議的是,那棵法杖變成的小樹,居然隨著菲妮亞的大叫,迅速的散發出光芒,一下子長到四、五倍大小,似乎連地都在震動。
亞斯蘭特連忙一把將他們倆個扯到安全的地方,「那、那是怎麼搞的?」
克羅伊抬起頭來看,意識到那棵樹再長就太大了,連忙伸手捂住菲妮亞的嘴。
菲妮亞一安靜下來,空氣中和地面上的振動,都在一瞬間停止了。
克羅伊站著,捂著菲妮亞的嘴,抬頭看著那棵樹,他笑了起來。
他再久沒見到都不可能會認錯,那是棵月之樹,他侍奉了一輩子的月之樹,他驚喜而興奮地笑著,蒼白的臉上有了紅潤的顏色。「亞斯蘭特……請王上聯絡我父親,我需要他在場。」
亞斯蘭特遲疑了下,走到他身邊去望著那棵樹,「這是……怎麼回事?」
克羅伊的笑容充滿了喜悅,卻一直想要掉下眼淚,他忍著那種感動而欣喜的情緒,走近去用著顫抖的手輕撫著樹身,感覺到枝葉因為他而輕輕的搖曳著。
還差一點點……他感覺得到。
「這是棵月之樹。」克羅伊回頭望著亞斯蘭特,笑容裡充滿了自信。
「告訴王上,這就是那把鑰匙。」
◇
那就像是場盛大的典禮。
亞歷山德斯聽了克羅伊的解釋,接受了邀請,再把一切公告給人民有所準備,他們的準備也已經就緒後,帶著難得堅持要陪同的梅爾蒂雅來到了希望之都。
那是他們第一次踏進有日光的地方,踏入希望之都的地界。
克羅伊穿上梅爾蒂雅為他手裁的禮服,跟亞斯蘭特站在安德烈的身邊,迎接著他的父母親。
他以為梅爾蒂雅會哭的,在看到他那頭全白的發。
但梅爾蒂亞沒有哭,只是緊緊的抱著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母親……沒事的,我很好,沒有事的。」克羅伊笑著,安慰著梅爾蒂雅。
中立城的首長也應邀前來,這是瓦雷拉的大事,兩境所有邊境城市的首長和村落的村長都聚集在這裡。
亞歷山德斯望著長在皇宮門前的那棵樹,感到不可思議。
他伸手輕拍了拍樹身,他認得出月之樹,這絕對不可能是假的。
「你說……這是母親的法杖……長出來的?」亞歷山德斯側頭望著他的孩子。
克羅伊輕輕點頭,「是的,祖母留下她的法杖在光之樹身邊,原本要讓長出的果實落地重新成長為樹,但是果實被菲妮亞公主給吃了。」
克羅伊拉著菲妮亞到身前給他的父親看,「所以長在月之樹上的光之果的力量一直被儲存在她體內。」
菲妮亞歪著頭望向神情嚴肅的亞歷山德斯,咧出大大的笑容。
亞歷山德斯怔了一下,在魔法之境孩童看了他只有哭出來的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會對著他笑的女孩。
「真……不愧是拉契爾的公主啊。」亞歷山德斯難得的笑了起來,伸手摸摸菲妮亞的頭。
克羅伊鮮少看見父親的笑容怔了怔也笑了起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