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不壽、慧極必傷,放不下的人皆如此。倒也不是控制系的專屬特性。
支鳴風道:“我才不管表面如何。反正被我知道了這一點,他就輸定了。”
熠恆道:“是啊,折騰了十多年想吸引他的注意力,結果發現其實不必這麼做,他本來就很在意你。”
“胡說。”支鳴風微慍,“我只是討厭他。”
“到此為止吧。”熠恆道,“別做收不了場的事。我本來還以為他做了什麼害你再進一次手術室,倒忘了你一向能折騰。”
“那只是個小意外。不過……”
熠恆皺眉,“怎麼?”
支鳴風轉轉眼珠,“你知道嗎,我家那些人從來不說魂印的事,好像這是什麼咒語一樣,別人家都不會這樣吧?我和支翼乘關係不好,兄弟那麼不和睦也從來沒人勸,別人家也不會這樣吧?”
熠恆不動聲色地道:“我家也不和睦。”
“你和熔今關係好著呢。”
“我說的當然是菲曼林家。”熠恆說,“這不算什麼,帝國多得是的貴族家庭都是如此,只講利益,不談感情。”
“哪至於。”支鳴風道,“而且你知道我是在說什麼。”
熠恆便道:“我知道又怎樣。你自己知道你在說什麼、想做什麼、又到底有沒有能力解決那些事嗎?”
支鳴風不耐煩地道:“哦哦,典型的你的思維:知道目標,做個完美的計劃,然後贏。”
熠恆道:“不一定要贏。有些事贏不是最好的選擇。”
“哦?”
“也可以選擇放棄。”熠恆道,“也適當為對方考慮一點。”
“啊……若不是我知道你最近沒有認識什麼人,我會以為你戀愛了。”
熠恆道:“你呢,你這是執念,還是突然發現自己戀愛了?”
支鳴風臉色一變,“怎麼可能,我愛過那麼多人……”
“這隻有你自己知道了。”熠恆道,“這不是什麼好玩的事。別昏了頭,不考慮後果。”
“如果……我才不考慮什麼後果……”支鳴風大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說什麼。
熠恆道:“你不覺得奇怪?這種時候你怎麼還有心思想這些事,你也知道連熔今都去機械公會了。”
支鳴風笑了,“你哥的確像是那種天塌下來也無所謂的人。他會想做點什麼時,那情況想必已經非常糟糕了。好吧,我們來說點正事。索洋呢?昨天的事他怎麼說?為什麼我們會碰上那些黑衣人?”
熠恆想過要不要把索洋的事告訴支鳴風。只是支鳴風知道了很可能會暗中處理掉索洋。算了,既然想放過他,那不如徹底些,就放過他吧。“他沒說什麼,也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他畢竟只是普通人,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以為有我們的幫忙就能工到林珊。對了,熔今其實認識林珊……”熠恆把昨天支鳴風缺席的那些事都和他說一遍,只是沒提索洋的真實身份和他在其中起的作用。
支鳴風心想,局勢這麼緊張,支翼乘還在醫院呆了這麼久,挺不容易的……
熠恆說完後沒得到回應,便叫道:“鳴風?”
“嗯,在。”支鳴風道,“那貝琳達回帝國了?”
“對,不止只她,聯盟那邊的人也回聯盟去了,他們也知道星環的事了。”
“那些黑衣人是聯盟人?!”
“或許。”
支鳴風道:“那我們不是一點先機也沒佔到?”
“嗯。”
帝國的軍隊在往機械城來,聯盟的軍隊也在過來,聯盟再帶幾千半機械人過來,唐納德精神正常的話,應該會選擇和聯盟合作,否則聯盟如果下令開戰,機械城和帝國聯手也不是聯盟的對手。
支鳴風又道:“不知道機械城還有多少機械人。不是都被那些黑衣人帶走了吧?”
“估計所剩不多。”因為熠恆知道唐納德研究機械人不是為了造一支無敵的軍隊,而是為了研究金屬之心,所以他根本沒有做出很多機械人來。
支鳴風道:“那怎麼辦?”
熠恆道:“看你哥的吧。我們沒有任何決定的權利。”
兩人情緒低落時,伊醉冬來了,她抱著一捧鮮花,人和花都很美。
支鳴風嘀咕道:“我喜歡漂亮姑娘,我還是很正常的。”
熠恆道:“如果你不說出來會更正常。”
伊醉冬道:“你們在說什麼?”
“沒什麼。”支鳴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