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美味?呵,這比喻還真逗,展二痴痴的笑了起來,只是那笑意卻是怎麼也達不到眼裡,心底那熟悉的感覺又湧了上來,悲哀,深深的悲哀,誰能告訴他,他是展二,還是展司傑?
展司傑,對這個名字,也許一個月前就算有人站在他面前,叫他這個名字他也會不屑一顧,可是現在,展二苦笑。
一個月前那一天,也是如今天這般的天氣,天朗月明,他在月光下例行的修煉後,照理調戲完柳安,然後在柳安怒極的表情中,灰溜溜的自顧自的睡去。多麼平常的一天,可是就是從那天開始,他開始做夢,初初他也末在意,那個夢中是個嬰兒,哇哇啼哭,小臉哭的通紅,然後旁邊突然來了一個年輕的女子,心疼哄著那個嬰兒,嘴裡柔柔的唱著一道歌“小寶寶,乖乖乖,睡吧睡吧”一遍一遍的重複著,然後那個嬰兒小臉紅通通的睡去。那一夜的夢境就只是這些畫面,初初醒來,展二略微困了一會,也就放開,他還以為是他太想柳安,所以把柳安小時候的模樣想了出來,為些展二還得意的一番。
第二天
第三天
第四天
………
第十天
夢中的人在慢慢長大,展二明明知道是夢,可是看著夢中的人從嬰兒,到呀呀學語,在到小心的學著步,那個夢中總有一個年輕的女子在旁邊小心翼翼的叫著“寶寶,小心啊,哎呀,寶寶你又不乖了。”那個女子的樣子總是模模糊糊的,可是他知道那夢中的人很是依戀於那女人,所以初初有著那女人陪伴的孩子總是笑著,開心的,調皮著,嬉鬧著,滿滿的都是清脆的笑,那種笑連展二都能明確的感覺到那種幸福,可是漸漸的那夢中的人,不笑了,成日的緊閉著嘴唇,眼裡滿是防備,那個女人,那個令他溫暖的女人,在帶著滿是信賴的他去了那熱鬧的街上,那時候,那個孩子還笑著,可是就在那一天,他最幸福的時候,那女人一去不再回來。
也是那一天開始,那個孩子不在笑了,也是那一天開始,那個孩子的心裡裝下了欺騙,和不信任。那時候,那個模樣的孩子跟他第一次見到柳安一般大小,可是畫面一轉,那個孩子卻是變成了小小的少年,奮筆極書的寫著什麼,然後當把那試卷上最後一個字寫完的時候,那個少年長久不笑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嘴角微微上勾的表情,大概是想笑來著,可是也就在那一天,急匆匆撲面而來的人影,對著那個少年說了些什麼,然後只見那個少年臉上的表情突然悲傷了起來,考堂上的老師還在對著他說什麼,那個少年都已經不管不顧。
畫面接著一轉;白色的醫院,白色的白布包裹著一個永遠不會笑的身影。然後白色的靈堂,又是一些同樣大小的人匆匆的走至那跪坐於少年的面前說了什麼?展二聽不清,可是他知道那種悲哀,沒入骨子裡,怎麼拔也拔不掉的悲傷。
然後畫面還在持續,那個少年漸漸的又在長大,變成17八歲,然後二十歲,穿著筆挺的西裝,面上面對人的時候露著疲憊的笑意,沒人的時候,那臉上的表情卻是一成不變的寂寞,以及悲傷。很多人對著這個孩子都說著同樣一句話,“司傑,展司傑”。
展二,知道那是夢中那個他的名字,可是也不知道從第幾天開始,展二開始有點分不清楚,他是夢中的展司傑,還是現實中的展二,如果夢中的一切都假的話,那麼他為什麼看著那夢中的人影,會那麼難過,為著那個夢中的人難過,就算那個人露著笑容,他也知道,那個人深入骨子裡的傷心。而且,從做第一天的夢開始,展二奇異的發現,自己的神智也開始清楚了起來,如果說以前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迷迷糊糊的,對於柳安的話他也只是一知半解的話,可是從那夢開始,他越來越開始,清楚的瞭解這一切,對於柳安的話也開透徹的瞭解了起來。
只是,也正因為這樣,才會更難過吧
那夢卻也是越做越越離譜了,就連剛剛,他才緊閉著雙眼假裝睡覺,明明意識還是那麼清楚,可是那個只在夢中出現的展司傑又冒了出來,照例過著他自己的生活,可是,又是這樣,又是這樣,最後那個男人總會笑著轉過身,定定的望著他,然後是那句耳熟能祥的話“展二,你就是展司傑。”
展司傑,展司傑。為什麼會有這個名字,為什麼他會是展司傑,為什麼?
可是又有誰能告訴他呢。
只是,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悲哀吧,不得不讓他相信,他是展司傑。可是那個人,明明有著人類的模樣,那個人,明明說著人類的話。
可他…。他是一隻殭屍,千年的殭屍,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