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藤蔓以肉眼跟不上的速度蔓延到其它藤蔓上,整株怪藤立刻停止對眾人的攻擊,它在空中扭曲的揮舞著藤蔓,藤蔓升起繚繚白眼,甚至還發出“吱吱吱”的嘶叫聲,在旁人眼裡,那是它的嘶鳴。
原來,一開始女人給阿山下的並不是蠱,而是一種特殊的毒,一種她研製出來專門對付怪藤的毒。
“你,究竟還知道多少?”林躒質問道身旁的女人,她卻頭也不回,只是隨意回答道:“再無其他,僅此而已。”
女人理順散亂的髮絲,走到垂在地上的怪藤旁用腳尖撥了撥,腳尖觸碰之處立即碎成粉末,她回頭向其餘人說道:“行了,我們走,入口在樹下。”
怪藤遮擋了一個洞口,那洞口在大樹一側,女人打起手電向洞裡照去,洞口中有長長的臺階,深不見底漆黑一片。女人將手電遞給雲說:“你開路。”雲沒有推辭,接過手電就走進樹洞,之後是女人、林躒和老頭的人斷後。
老頭一直越過林躒的肩盯著女人,讓林躒感到一種毛毛的不舒服的感覺。老頭突然發出低沉沙啞的聲音:“女娃子,你挺厲害的啊,那怪藤你居然一人就將它解決了。”女人打趣的回道:“哪有,只是從前瞭解過這片地方有那怪藤的存在,然後才有時間提前製藥,足足花了我兩個月啊,再說不是還有云幫忙嗎?他可是雲家的天才啊。”
“墓道口到了。”雲提醒著,同時暖黃色的燈火一盞接著一盞幽幽的亮起,照亮了這條通道。通道兩側的石壁上繪滿了黑色的壁畫,畫的並不細緻只是描出人物大概的輪廓,然後五官草草幾筆帶過。
老頭從牆上刮下一些粉末放在鼻下嗅嗅,又細緻的觀察了會兒壁畫,然後他摸著下巴新生的胡茬緩緩說道:“我倒了半輩子鬥,這座估計是年代最久遠的了。”同行的一人隨口問道:“老墓不是更容易出好東西嗎?”
“老墓當然好,不過那是對於夏朝以後的,夏朝以前的你去挖指不定只挖出一袋牛羊骨頭,帶骨頭回去餵狗啊?成本都撈不回來!”老頭對那人的沒腦子呲之以鼻,指著石壁又說道:“以我的經驗,這墓至少在夏朝前好幾百年,東西估計是撈不到好的咯。女娃子,你在洗我們腦殼嗎?”
女人還未回答,雲卻回過頭冷冷的瞥了老頭一眼,道:“東西多得是,只是看你有沒有命帶回去了。”老頭豎起眉毛不滿道:“嘿!娃子你會不會說吉利話啊!”林躒卻像是明白了雲畫中含義,指著牆壁疑惑的問道:“牆上的圖案顏色。。。怎麼變了?”
眾人立刻望向牆,只瞧見那壁畫的線條變得越發清晰,原本沒有上色的圖案也漸漸顯現出顏色,而映入眼眸的卻只有觸目的血紅色。畫中人物五官也變得明朗,只是起先平平的嘴角隨著時間的推移竟然慢慢向上勾起,像是嘲笑著眾人,滿目鄙夷。
☆、千年戰役
“鬼?!”他們震驚的盯著壁畫,不斷後退企圖離畫壁越遠越好,雲鄙夷的回頭望向眾人,如同壁畫上人的表情一般,林躒站在雲身旁,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隨後將目光移回到壁畫上。
他打量著變化後的圖案,用手摸索著人物的線條,說道:“這大概是用了一種特殊的顏料,原本的顏料幹後變得無色,接觸空氣後才慢慢顯出原本的顏色。”老頭讚賞的看著他:“喲娃子,你懂得挺多的嘛,那你能看出這畫的是什麼嗎?”
林躒聳聳肩道:“我大學學的是民俗專業,也沒有專攻壁畫之類,也只能大概看懂。”隨後他指著牆壁上的圖案,用講解的語氣說道:“從留下的痕跡看,這石壁大概能追溯到3000年,那個時候大概是五帝中的黃帝時期。
畫中描繪的應該是當時的一個南方部落的生活,有狩獵、烹飪、祭祀、戰爭。。。。。。”他走到另一面牆前,看著牆上跪伏在地的人,手捧頭顱的人,祭臺上無頭的屍體,又說:“這幅描繪的是人祭,一場戰役結束後,一些部落會用敵人的頭顱和心臟來祭奠先人和逝去的同族。”
“而這一副。。。”邊說著邊向前邁出幾步,而當他看清那面牆上繪出的人時,他微微怔住了,定下神後接著道:“這是族人敬拜他們的王。”雲卻立即打斷道:“那不是他們的王,你再仔細看看。”
林躒聽後再細細一看,那畫中人立於高高的祭臺之上,四周跪伏之人皆穿著短衣,唯他著一身玄色長袍,手捧一面猙獰粗獷的妖鬼面具。“這是。。。覡?”林躒猜測著問著雲,“xi?那是什麼?”老頭帶來的一個手下打斷雲將要回答的話,好奇地問道。
“額。。。女巫稱為‘巫’,男巫稱為‘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