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拉著他嘮叨了大半夜,他這兒子除了樣子什麼都不行,本來還想他這身子出了家,別委屈其他姑娘,故而一直沒有為他謀劃婚事,想不到最後還是得叫先生來照顧,他這性子本來就沒出息,也不知道這樣子能熬多久,什麼曦恆不懂事拖累先生;這孩子在幾兄弟姐妹中算是最像自家夫人的,但性子卻相差得很,夫人那溫柔大體,他一概全學不去,日後還要先生多擔待……
這般在兒婿前說自己孩子的不是,連寧懷璟也看不過眼,索性灌多了他兩杯讓這囉嗦老爹早些歇息好了。
扶侯爺進去時候,家裡的人都散得七七八八了,接下來碧霄要與曦恆做什麼事,他們都知曉,雖然是接受了他兩在一起,但畢竟兩人都是男的,說起那事兒,總不免有些尷尬,故而也沒常人那樣鬧新房的玩笑。
“你,呃,好好待他,別,弄得太……嗯,你懂的。”寧懷憬扶老爹進去時候不放心,回頭向囑咐這個弟夫,但是終究開不了口,支支吾吾大半天結果自己臉都憋紅了,也說不出那話。
“他在我心裡頭,比你們以為的要金貴。”碧霄笑笑說道。
寧懷憬張了嘴半天,也說不出什麼,拍拍他肩膀也就走了。
碧霄又甜甜一笑,低頭整理衣裳便邁著大步走去曦恆的房間,路過湖心亭,看到醉醺醺獨酌的韜華,聽到他含糊不清地說著:“恭喜,恭喜…。。”
曦恆院子的竹子都沒了,積雪清了些,掃開了一條路,他們鋪上了紅色的地毯,上繡著金色鴛鴦圖案,一直引著他到那燭光融融的房門前。
他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高興,舉起雙手大大地把門推開。
咿呀一聲,驚醒了還在糾結的曦恆,他差點抓不穩手裡的匕首,知曉來人是碧霄也不敢與他正視。
“我該叫你娘子,還是夫君呢?”碧霄站在桌前,嗤笑著望向曦恆,似乎在嘲諷他方才那模樣,像是深閨等夫君的怨婦。
曦恆嘟嘴,站起整理了衣襬,向他走去,道:“咱都是男的,分什麼娘子夫君……啊”話還沒說完便被碧霄一把扯進懷中,手指伸入他唇裡,觸碰那對尖尖的虎牙。
“牙尖嘴利,在chuang上,你可不是這麼說的……”這話說得曖昧,碧霄湊到曦恆耳邊輕輕呵氣,似有所指,但在曦恆準備掙扎的時候又放開他,順道在他額上親了一口。
曦恆嗔怪地看著他,道:“急什麼呢!你現在入了我寧家,要說也得說我娶你。”
碧霄一邊斟著酒,一邊淡淡道:“我知道,我這叫做入贅,是吧?”所以怎麼說狐狸還是娘子的角色。
“你…。。”
“乖,我們先喝了這合衾酒,然後,再慢慢探討。”碧霄遞過一隻酒杯給曦恆,然後跟他互動著手臂。
曦恆低頭看著碧霄遞到跟前的酒,有些渾濁,映著那根燃了大半的紅蠟燭,映著那牆上大紅的雙喜,他們這就算是結合了呀。
“曦恆,喝了這杯酒,我是你丈夫。以後無論發生什麼我定會護你周全,一切都有我在,懂嗎?”這些比戲文還要簡單、毫無修飾的情話,從碧霄嘴裡說出,竟讓狐狸紅了眼眶,他手抖了抖,險些抓不穩杯子。
“我怎麼會不信你。”狐狸自豪應和,心裡甜甜:我的神君最厲害了,從前我就知道的。
碧霄湊唇到酒杯處,眼眸裡映著全是狐狸可愛模樣。曦恆也湊到杯邊,低低地說了一句:“我也算是你的丈夫,所以我也會保護你的。”這話說得毫無底氣,碧霄笑容更大,但並沒多說,低頭便喝上那酒,狐狸也望著他就著旁邊的手喝上。
酒喝完了,碧霄沒有多說,或許是滿屋的紅映照他的臉,一抹紅霞似火燒豔了他雙頰,只聽他低低地說了一聲:“我的狐狸……”便把曦恆攔腰抱起,直接往床上走去。
曦恆在被抱起時候驚呼了一聲,然而後邊就乖乖地倚在他懷中,今夜是春宵苦短,他也不想再鬧什麼脾氣,耽誤了兩人最後的時光。
把狐狸輕輕地放在床上,碧霄並不急著進行下一步,他慢慢放下紅帳,俯身打量著曦恆,似是在撫摸著一件易碎的瓷器,他溫柔地揭開狐狸煩瑣的喜袍,而狐狸雙手環上了他腰,眸子水汽氤氳地望著他。
突然,碧霄猛地轉身,抓住狐狸的一手,那把冒著寒光的匕首被緊緊握在狐狸手中,碧霄有點疑惑地看著他。
曦恆在一瞬詫異後,不以為然地一笑,坐直了身子,用另外一隻手解開了碧霄的發冠,墨髮頃刻傾斜而下。
趁著碧霄稍微鬆開了他手腕的時候,他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