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融在天邊的那抹赤紅色的亮光,然後悄然逝去,什麼都沒留下。
那天晚上,我做了個噩夢。
也是一樣的黃昏,渾身沾滿血痕的母父拖著蹣跚的身軀,滿懷欣喜回到家裡,抱著我親了又親,卻被晚歸父親當成怪物趕出門外……母父很害怕,卻還是偷偷來見我,最後,他自己割開了喉嚨。
殷紅的血染紅了他灰白色的頭髮。
金色的眼瞳呆呆望著天空,旁邊是誰恣意麻木的笑,最終什麼都沒了。
──萊伊,救我。──
我被嚇醒。
望著顫抖的雙手,發現自己被驚得滿身冷汗,於是抬起衣袖擦了擦,不由走下床鋪,來到門前,仰頭望向天空那輪皎潔的月,然後邁開腳步。我瘋狂的奔跑著,腳下是雜亂的碎石和落葉,我不知要去向何方,只知道心中好似燃起一把火,燒灼得身體很疼。
這不是真的。
這不是真的!
母父……怎麼會這樣死掉?
我猛的搖頭,向前狂奔,前方的路一片漆黑,夜晚的風呼呼吹向我的耳畔,腦子嗡嗡作響。
直到我被石頭絆倒,狠狠磕到膝蓋和額頭,我才忍不住大聲哭喊。
我的聲音,像是鬼魅一般,遊離在這樣的夜晚。
無人知曉。
無人明白。
無人……理解。
第二天清晨我才回的家,我在村口又一次遇見了那只有獸耳的小雌性,我們抬目相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