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面對許許多多哀怨憤懣不滿鄙視的目光。就是好脾氣的隨染心裡也不由埋怨起了晏離了。
隨染剛從草藥課的玻璃房子裡出來獨自走在回去宿舍的路上。這些天連厚臉皮的加爾斯都頂不住各種奇奇怪怪的眼神,與隨染暫時性分道揚鑣了。
隨染抬頭看了看天邊殘陽如血,不由想起了亞米利節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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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震驚中醒來之後,隨染立刻拉著加爾斯和凱斯特勒趕回宿舍,不理會身後一眾人等好奇驚訝的目光。
回到宿舍卻不代表著事情的結束,身旁的兩個人不消停了。
“坎貝爾,為什麼菲爾德會把花送給你啊?”加爾斯一臉驚悚地問道。
而凱斯特勒也是緊盯著隨染,就等他的回答。
“我也不知道啊。”隨染不由苦笑。他到現在也沒弄清出原因。
“那你和菲爾德是怎麼認識的?”微微彎曲的睫毛輕閃,翠綠的眼眸含著興趣。
一旁的加爾斯臉上也寫著“快告訴我吧,我也很想知道”。其實加爾斯之前也有些納悶,坎貝爾和自己差不多是形影不離的,自己怎麼不知道他認識菲爾德?對了,說不定是週末的時候。
“我根本就不認識他。”隨染除了心裡猜測蘭克斯特·菲爾德是上一世遇見的那個修魔者之外,他真的真的是不認識蘭克斯特·菲爾德,到現在連一句話都沒說過。
“怎麼可能?!”加爾斯和凱斯特勒不約而同地喊道。
見隨染輕攏著眉,有些不解與煩躁,兩人開始相信隨染的說辭了。
“也許菲爾德是一見鍾情了吧?”凱斯特勒想了想把最有可能的理由說了出來。
但是一陣寂靜。
在場的人在心裡默默地對這種說法打上叉,最可能但卻最最不可能的就是這個理由了。
讓冰山一見鍾情,這比有人從死亡森林裡活著出來還要難!加爾斯撇了撇嘴默默地想著。(染染:已經有人成功了O(∩_∩)O ̄)
“好吧,現在看樣子這麼多得情書也比不上一朵昂多利了!”加爾斯壞笑地將放在樓下桌子上寫給隨染的情書拿起來擺在隨染的面前。大概這些情書是普拉德的僕人順便拿進來的。
“呵呵,確實。坎貝爾,你有沒有想過把你的花也回送給菲爾德啊?”凱斯特勒也學壞了。
“對啊對啊,要不要我幫你啊?”加爾斯插嘴道,“還有這朵昂多利可是要好好儲存起來。”
你們兩個還是學會適可而止一點吧。
“時間不早了,凱斯特勒你該回去了。我累了,我先回房間了。”隨染避而不答,直接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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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給我站住,坎貝爾·格林。”走在路上冷不丁地聽見一句喊聲,將隨染從回憶的思緒中拉出來,隨染反射性地回過頭去。只見兩名少女站在不遠處,皆身著華服,是兩個貴族。
“有事嗎?”隨染不溫不火地問道。其實隨染對於少女找上自己的事情心裡差不多猜出來了,這還是第一個找上門來的。
“你,你別得意。”少女看到隨染雲淡清風的模樣以為隨染是對自己不屑,於是把自己當做是與晏離關係很好的樣子問道,“我問你,蘭克斯特少爺為什麼把花給你?”
我怎麼知道?!隨染這幾天一直覺得自己很無辜,完全是被連累的一方。那個隨性的蘭克斯特把花給了自己到底有沒有想過後果啊!
少女見隨染沒有回答,繼續以為是隨染對自己的挑釁,忿忿不平地說道:“我告訴你,你和蘭克斯特少爺是不可能的!你那麼弱小,還是個男的,菲爾德家族是絕對不會答應你和蘭克斯特少爺的事情的!他是天上的雲,你就是地上泥,你知不知道啊!你不過是一個平民,你就死心吧!”
隨染有些黑線地看著少女自說自話,說到後面激動地揮揮手做憤怒狀。
另一名少女雖然直到現在都沒有出過聲,但臉上的不滿顯示出對少女說話內容的贊同與對隨染的討厭鄙夷。
“喂。”暴躁的少女見隨染依舊淡然地看著她,頓時覺得自己就好像小丑一樣,完全是被當猴兒給戲耍了。貴族的禮儀提醒著她做出了不服身份的事情,一下子眼圈都紅了,晶瑩點點含在眼眶裡,哽咽地說道:“蘭克斯特少爺才不會喜歡你的!哇--”下一秒,已經轉身跑走了。
於是另一名少女看不下去自己的朋友被隨染欺負終於發話了,“你別以為蘭克斯特少爺把花送給你,你把自個兒當成什麼人物!得到昂多利又怎麼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