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脖子差點被扭斷!尖叫聲戛然而止,像是有什麼東西卡在了喉嚨裡。她劇烈地咳嗽起來。男人一腳踩著她的胸脯,一腳站於地面,冷漠地垂著斧頭,任血珠自斧刃滴落。
她囁嚅著嘴唇,淚水滾滾而下。血淚混合著淌入臉上裂痕,疼得她直抽冷氣。
“不……要……求……求你……”她用僅存的右手抓著胸前男人的腳,斷斷續續地哀求著。大量的失血已經讓她神志不清,她無力地抓著男人的褲管,手掌幾次滑落。
“……”男人厭惡地移開了腳。
她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嘴唇翕動,大大地喘了口氣。
男人向後移了移右腳,全身重心轉移到了另一隻腳上。
再次——踢向她可憐的臉頰!
“呃——咳咳!”女生不斷地咳出血來,已經連□的力氣也沒有了。貫穿臉部的巨大裂痕把她的臉變成了兩半,左右都是同樣的絕望表情。她的眼睛慢慢向上翻起,濃黑緊縮的瞳孔開始散大。
男人沉默地踢打著,一腳又一腳。皮鞋上沾滿了血沫,可是他仍在踢著,踢著……女生的頭歪向一邊,然後整個上身都歪了過去。男人踢得累了,見女生終於不再動不再說話,這才停下了腳。
“……”男人又恢復了先前那種麻木僵硬的表情,垂著眼睛,把斧頭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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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起,斧落。
生肉被斬的鈍響。
純白的實驗服早已為血浸透。
翌日早晨。
去教室的路上看見了好幾個警察,沈衍十分詫異。他本以為他們是來調查前幾天的案子的,但是看那陣勢,竟比案發那天更為隆重。
“不會是又出什麼事了吧……”沈衍有些不安。
一名警察與正血擦身而過,正血向他投去沉默的一瞥。李健康臉上也滿是茫然,喃喃道:“到底怎麼了……”
此時,一直低頭看手機的何書瑞忽然抬起頭,苦笑著說:“壞訊息。又有人被殺了。”
“什麼?!”“啥?!”沈衍與李健康異口同聲。沈衍心急地把頭湊到阿睡手機前,阿睡搖了搖頭,解釋道:
“早上在紫藤苑發現的……是分屍,一個女的。四肢都被砍了,剩下脖子連著……就這麼五大塊東西,掛在了紫龍藤上面。”
聽到“紫龍藤”三個字,向來面無表情的正血忽然眉頭一皺。
沈衍和李健康驚訝得說不出話。四人沉默了一會兒,沈衍終於忍不住打破僵局,勉強笑道:“真的假的……”
“不知道。”何書瑞安慰般地笑了笑,“也可能只是個玩笑,別在意。”
沈衍看著路邊忙忙碌碌的警察,苦笑了一下。再怎麼看都不像是玩笑……可是,短短几天裡竟然有兩個女生慘死。這到底是為什麼……
正血忽然轉身,一言不發地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正血?你去哪兒?”何書瑞詫異問道,“快上課了。”
正血沒有回答他,自顧自走了。
“別管他。”沈衍悶聲道,“他老是這樣,誰高興一天到晚熱臉貼上冷屁股!”
李健康擔憂道:“他看上去不太對頭……”
“……誰知道呢。”何書瑞嘆了口氣,順手攏了攏額前散發。狹長漂亮的雙眼微微眯起,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何事。三人皆是一陣沉默,走了一陣,何書瑞才微笑道,“別想太多,去上課。反正這事與你們無關,想再多也沒用。”
這話是說給李健康和沈衍聽的。他們倆既沒有正血的鎮定,也沒有何書瑞的豁達。這倆人一個一根筋不懂轉彎,一個喜歡胡思亂想把自己繞死,都是容易糾結
的主。何書瑞對命案倒沒有什麼感覺,他更擔心的是這兩人情緒低落,弄得一寢室氣壓低迷,誰都不好受。
Anyway,先去上課才是正事。
何書瑞朝正血離開的方向瞟了一下,心中幽幽一嘆。
那是通往紫藤苑的路。
正血這傢伙,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今兒去聽了節西方哲學課,老師提到觀察力的問題,說有次跟同學開玩笑說他會算命。結果他光靠著觀察對方的衣著打扮言行舉止各種細節,就猜出了大家的近況和家境,各種準,唬得人家一愣一愣的~瞬間覺得這老師不來寫小說可惜了啊~
我也要學習好好觀察別人!←然後來圖書館一路上盯著人家看……╮(╯▽╰)╭任重而道遠啊。
唔,以上廢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