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2 / 4)

雪白的長髮,柔聲道:“我怎會嫌棄你,你我皆是世間螻蟻,何來鉅細差別,都無非一個臭皮囊罷了。再說,你已伴我千年浮生,如今又怎問這般傻話。”

白河更是往他懷中靠了靠,輕聲低語:“優羅缽界已經沒了,缽多羅,我們以後去哪裡?”

缽多羅略微失神抬首,默了片刻才說:“天地之大,又怎會沒有我們的安身之所,即使華藏不留,我們還可以去你的家鄉蛇城。”

“家鄉?”白河低喃,“可以回去嗎?”

缽多羅笑著點頭:“一定可以。”

“嗯……”白河低聲輕喃,靠著缽多羅緩緩閉上雙目,安然地睡入夢鄉。

缽多羅輕輕撫著他的發,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溫和的神情好似畫入席間,一頭長至腳跟的青絲,漆黑如墨,沒有了披風與風帽的遮擋,襯得他身上那抹柔和至淨的氣息,便愈發明顯,好似一塊美玉浸在清澈見底的潭水之中,使人賞心悅目,更是心絃悸動。

一旁靜靜坐於角落的雪蟾精,忽而翕動了下鼻翼,一股難以言說的香氣突然縈繞在鼻間不散,繚繞猶如雲霧水幕,想要仔細去嗅時,又好似夢落飛花,只是虛幻,刻不下痕跡,卻莫名令人魂牽夢繞。

車外的乾達婆王也似是被什麼驚動,忽然猛地撩開車簾望了進來,端莊的容顏面無表情,找不見方才的那抹頑皮嬉鬧之色,一雙連華般的雙目靜靜望著正低垂著眉眼的缽多羅,眸底深邃黝黑,竟一時間瞧不出他在想什麼,只隱隱覺得那目光,似是想將缽多羅吞進腹中,有點癲狂,卻又有一絲隱忍。

半晌,他緩緩放下車簾,轉身繼續沉默地駕著馬車。

等白河徹底入眠,缽多羅也靜靜靠在車壁上,緩緩閉目修禪。

不多時,如同前幾次一般,缽多羅又夢到了如同庚炎混沌之地般的水墨世界,那裡仍舊有一個與庚炎一模一樣的白袍男人。

那白袍男子在蘆葦澱深處,半臥小舟之上,船頭小火爐上溫著一壺酒水,白袍男人正一手撐著頭腦,一手捏著酒盞,微眯著眼淺嘗,那神情慵懶而清冷,一雙幽靜的眼眸忽而望了過來,缽多羅愣了一愣,手腳便不聽使喚地朝著湖中走去。

待再回神時,缽多羅已莫名走到那水墨畫作的小舟之上,手中捏著一隻酒盞,這同樣是水墨而成的酒水微微泛著水光。

寬闊的水面上,似乎有清風拂來,兩邊茂密的蘆葦微微搖動著身姿,天際雲靄深處,一片青山綿亙,萬籟俱寂間,缽多羅忽而閃過一個念頭,他嘗試著夢中這水墨一般的酒水,是凡間滋味,還是別有風味?

如此想著,缽多羅看著對面的男人輕揚一笑,他低聲問:“所謂情,到底是什麼?”說完,閉目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對面的男人只是淡淡望著他,眸光幽靜,神色安然。

☆、第四十九回

之後幾天,只要缽多羅一入深眠,便會夢到那水墨世界,各式各樣的景色,一樣的白袍男人。

望著那張與庚炎一模一樣的臉,缽多羅時常在想,到底是自己心中所想,還是庚炎誤闖黃粱清夢。

有時他也會問,可惜白袍男人似是不會說話,從沒有回答過他。

不過,與現實中的庚炎不同,許多東西他仍會與缽多羅分享,偶爾帶著他遊歷夢中的一切,水墨山河何其壯麗遼闊,兩人泛舟而行,並肩遊走,竟好似踏遍了天涯海角。

缽多羅只覺得到了另一個世界,一個只有自己和白袍男人的世界,安靜得恍如時光如璧,越長久就越含韻味三分。

等自己從這些夢中回神時,他們已到了智竹國的境地,缽多羅在這裡不負所望地遇到了遊素。

只是,他未想到,見面竟是如此尷尬。

周圍圍的人十分之多,嶽長樂不知為何事,被相爺嶽古樓趕出府邸,而遊素竟跪在門前,一臉清冷,長跪不起。

缽多羅從車上下來,聽身旁議論紛紛的路人所言,才隱約知道,原來嶽長樂不知哪來那麼的膽子,竟向嶽古樓說他要娶一個男人為妻,而那個男人正是遊素!

起初嶽古樓被嚇得不輕,還以為自家不孝子又想出了什麼么蛾子,卻見嶽長樂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好似下定決心要他答應,嶽古樓的心情一下便跌至了谷底。

從小到大,自從嶽古樓生母去世之後,他便再未見過嶽長樂何時認真,而當他說要娶遊素為妻之時,他竟在嶽長樂的眼裡找到了一抹堅定不移,這時他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怕是要萬劫不復了。

這世上,一個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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