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遠古,雪蟾精便生存於這個世界上,外貌雖與而今的蟾蜍有些相似,實則仍有很大的區別。
例如雪蟾精的嘴裡佈滿了細小的倒刺,只有上顎有兩顆較為鋒利尖長的獠牙。叫聲與一般蟾蜍也不大相同,雪蟾精幾乎不會發出聲音,只是偶爾會沉重地吐息,或者從喉嚨裡發出類似於咕噥一樣的響聲。
說他是蟾蜍,不如說是野獸來得更確切。
缽多羅懷抱著乾達婆王滑下雪蟾精的背,落地後將乾達婆王靠在雪蟾精背上,俯身在乾達婆王耳邊柔聲低語了好幾句“沒事了,鬆手吧”,片刻,才見乾達婆王緩緩鬆開了緊鉗著缽多羅的雙臂。
得到自由,缽多羅吐出一口氣,伸展了一下|身子,隨後,輕輕握住乾達婆王兩手,閉目沉靜去感受。
雖說是多日不肯食香才造成身體虛弱非常,不過,缽多羅並不太清楚乾達婆王嚴重到了什麼地步。
以靈識探去,心眼所看到的情況,立刻使缽多羅緊蹙起了眉頭。
情況,實在不容樂觀。
乾達婆王幾乎快至天人五衰的地步,若再不食香,真到那個地步,便是回天乏術。
缽多羅睜開眼,沉默地注視著乾達婆王半晌,忽而開口對面前的大蟾蜍說:“我記得乾達婆王很喜歡我身上的香氣。只是……他是如何食香?是將整個人吞下去麼?”自言自語似的,認真地思考著。
缽多羅雖入世已有一段時間,世間許多事都是一知半解,乾達婆王乃佛界之人,關於他個人的事,缽多羅也並不是太清楚的,只隱約知曉乾達婆王是食香的八部眾。
當然,缽多羅雖問著雪蟾精,實則他也知曉,對這個世界幾乎一無所知的雪蟾精,又怎會回答自己的問題,更何況,他是否聽懂自己的話都是個問題。
“給我親一下就好。”低沉的聲音略微有些輕盈淡薄,若霧氣一般,不沉重,也不飄似虛骨,吐息中帶著一股特有的淡淡蘭香。
“你醒了?”缽多羅小心扶起甦醒的乾達婆王,並未在意他的冒犯。
乾達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