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他只會用上師父贈與的上品靈器——伏鱈劍,用上深海中某種大型魚獸的鋸齒所製成的劍身,輔以亂七八糟的珍稀礦晶和陣法,當日將此劍贈與他的時候,靈清子還是一副痛徹心扉的表情……
練劍的時候,裴亞然並沒有用練習劍,他認為,只有將自己的武器摸透,瞭解它,與它有所感應,人與劍的契合度才會達到完美,一件稱手的武器往往會出其不意攻其無備險中求勝,這些時日,他已經將伏鱈劍上陣法禁制摸得一清二楚。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之間離試劍大會只剩下短短一個月,加上在路上所需的時間,也只夠他在九逍峰上再安逸大概三四天,然而,就是這些天,裴亞然也沒有真正的放鬆,雖然不再練劍,但是為了保命,他還需要把樓明軒給他的儲物戒指裡的各種法寶瞭解清楚,除此之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
——這件事,他想了整整兩個月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結束今日的修習,裴亞然從雪峰山上回到九逍峰,遠遠看見靈清子閒散坐在院子裡,他要想進屋,這個院子是必經之路,明眼人一看便知,靈清子故意在此等候著……
裴亞然緩了緩心神,見避無可避,靈清子又是一副從容不迫老神在在的模樣,他只好硬著頭皮磨磨蹭蹭的挪著步子移動過去,直到站在靈清子跟前。
“你就沒有什麼要對為師說的?”
興許是受不了自己小徒兒糾結得要死的表情,靈清子倒是首先開了口。
裴亞然摸了摸鼻子,覺著今兒是逃不過去了,便一屁股坐在石凳上與之面對面,“我前些日子做了一個不好的夢……我夢見這次試劍大會,死了很多人,到處都是血,師父您也知道,修真之人,往往對天命預言之事頗為謹慎看重,我就在想,這會不會是天道給予的一個提示?”
靈清子混沌的眼睛閃過一道精光,聽聞裴亞然的夢境之言也沒有多大動靜,倒是讓裴亞然不知道如何繼續往下說了,“……師父,我想,這次要不我們不要帶那麼多人前去,現如今魔界大門開啟,也不知裡面的魔頭何時進犯我們三清仙域,您應該告訴掌門,讓他早作準備才是啊……別把重心全部轉移到十年侍劍大會上,如此得不償失。”
“你倒是為山門著想,然而這次十年試劍大會並不簡單,正因為魔界即將入侵,三清仙域需要選舉仙域聯盟的盟主代表,而代表之職,各派掌門長老不能參選,便只能讓各門傑出弟子出戰,況且,盟主之位,能者居之,還不知道會落到誰人手上,但在為師看來,這個位置還不一定是各個門派中人,除了實力出眾,還需要各大掌門首肯,為了不牽扯到其中利益,說不準會扶持一個大家都滿意的傀儡……若真如你夢境所言,死傷無數,三清仙域恐怕要徹底翻盤清洗。”
“師父的意思是,靈虛洞天也要去競爭盟主之位?”
靈清子搖手道:“靈虛洞天則又不一樣了,靈虛洞天還無法與各大宗門相提並論,三清仙域大小門派分為龍頭三清宗,左右一園一境,園乃寰園,境乃蓮蓬境,此為三清仙域三大宗門,中層又有遊月書院,各大山門,其中三大宗門附庸門派數不勝數,關係錯綜複雜,而下層則是洞天福地,水雲洞天的背後是遊月書院,書院背後又有寰園支撐,縱觀三清仙域,獨立往來的也就我們靈虛洞天了,所以如果是靈虛洞天弟子去參選,很有可能會透過,畢竟我們靈虛洞天的威脅性可比其他門派少了許多……這樣,你明白了麼?”
“那這參選之人肯定是大師兄無誤了,他實力強盛很有可能成為眾矢之的,如果三大宗門無法拉攏到我們靈虛洞天為其傀儡,很有可能就會得不到便毀之……那麼,此次前去保護大師兄的人必須足夠應付各種情況……可是這樣一來,我們靈虛洞天不就內空了麼……如果試劍大會上真的出了問題,靈虛洞天將損失慘重,師父當真想好了?”
“別無他法。”靈清子嘆了一聲。
裴亞然垂下頭,兩手緊握在一起,他是知道這次試劍大會的傷亡程度絕對會超出所有人預料,像靈虛洞天這樣的小門派,去多少死多少幾乎全部被滅,如果真按照師父所言,將靈虛洞天中堅力量派出去就為了護得凌逸白贏取盟主之位,到時候就怕最後只剩下凌逸白一人獨活,雖然,原著中,當上盟主之位的的確是凌逸白,可是,他剛當上就被新成為魔界尊主的重煜給打傷了啊!這一傷,靈虛洞天的青年頂尖高手也玩完了,剩下的時間,都是三大宗門的擴張收並,沒有了凌逸白護著的靈虛洞天,只能退出了眾人的視線,最後成為三清宗囊中之物。
——他怎麼能眼睜睜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