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比如說問飛那一輩弟子另有要事,裴亞然猜想大概是靈清子將裡面的利害關係通通說與掌門,才臨時換了參賽人選。
三清仙域疆域廣袤;從東方一直飛行到西方,足足要用上一個多月的時間,好在一般大型門派設有虛空傳送陣,橫跨四個方向,然而,裴亞然他們從東邊傳送到西邊,再從西邊趕赴三清宗也用上了七天半……與七日之後的下午抵達三清宗腳下。
遠遠看見三清宗眾多弟子站在山腳下,各大門派的人陸陸續續在他們迎接當中進入山門。三清宗有個規定,凡是外來者,不能在其領域上空飛行,需徒步登至最高的拿雲峰拜見三清宗宗主,然後才在各院弟子的帶領下前往供其他門派住宿的地方。
自然,這住宿的環境高低層次也不一樣,像靈虛洞天這樣的底層小山門也就只能分得一個像現代那樣的大通鋪,好在就算是這樣,屋子裡的空間也不小,每人擁有一個獨立劃分的隔間,倒也是能避避隱私……而最好的,便是與三清宗內門弟子同等待遇的小廂房,裡面應有盡有,比之世俗間達官貴人的府邸也不遑多讓。
——可惜,此次的待遇卻實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裴亞然實力大漲,修為和凌逸白一樣,因為他提前預知這次試劍大會不尋常,所以掌門和靈清子早商議讓他帶隊,也好做出應急之策,但是相對來說其他方面他還是稍顯不足,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避急驅兇帶著人跑路他在行,說到生活瑣事怎樣安培門中弟子就不行了,於是他還是把領頭人的職位給了凌逸白,自己從中協助,而凌逸白從始至終也沒有提出疑問。
他乖乖跟在凌逸白身後,抵達山門口的時候穩穩落地,只見凌逸白掏出一枚黑木牌子扔給右邊的三清宗弟子,那名弟子又將黑木牌子放在手邊的石臺上貼了一下,一道白光從牌子裡鑽出被石臺吸入,很快石臺上面顯現了靈虛洞天四個大字。
負責記錄的弟子臉上恭敬之色登時變了變,態度更是隨意了許多,表面上看起來並無大差錯,但和麵對其他門派絲毫不敢怠慢的謹慎相比,就變得輕慢了……
凌逸白表情古井無波,平靜地接過遞回來的黑木牌子,目不斜視往裡面走去,一抹白色泰然若素,彷彿任何事物都無法在他心中留下片葉痕跡……然而這一幕落在三清宗弟子的眼裡便顯得目中無人,但其實凌逸白是個怎樣的人?
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你要是給凌逸白臉色看,他不會說什麼,但事關靈虛洞天的榮耀,他就勢必不會有任何妥協。大多時候他雖然為人冷漠很少與人相處,但是他絕對友愛同門,敬重師父,幾乎是一生為靈虛洞天而努力奮鬥。
裴亞然其實很敬佩這樣的人……
再看三清宗前來迎接各大門派的內門弟子,一個個精神不濟,行為懶散,就算遇到大型門派來的人,真實態度也恭敬不到哪裡去,畢竟三清宗在三清仙域是龍頭山門,站在最頂端,幾千年安逸太平的生活恐怕早已將他們的習性消磨殆盡,作為修行之人的野性和兇殘也存留不多,就拿這次魔界大門開啟,魔域中人隨時有可能侵略三清仙域的緊張局勢,三清宗的這些弟子幾乎完全沒有危機感,在他們眼中,想來魔界就跟他們外出試煉的妖獸一樣好對付……
因為什麼?因為他們的背景是三清宗啊!什麼極品好丹靈器沒有?各大長老至少都是出竅期高手,掌門更是合體期的大能。整個三清仙域,元嬰期以上的高手不到百個,合體期以上僅僅個位數,那些窩在魔靈窟裡面的魔族和散落在大陸被打壓不成氣候的魔修簡直不要太容易擺平……
三清宗的門人坐在山門口,一邊迎接一邊與同門師兄弟吐槽鄙視,
“看看這些人,一個個緊張得跟什麼似的,我覺著我們應該封閉山門,免得到時候魔界打來,這群貪生怕死的烏合之眾都來找掌門避難……”
“就是……我們三清宗又不是避難所,什麼人都能進啊?”
“到時候那些魔頭真打上門來,門中師兄手一揮就能死好一片,根本不足為懼,到時候再把它們打得落荒而逃,繼續封在魔靈窟,看他們敢囂張!”
“我聽說,魔域中有三大魔尊主事,肯定是魔域本身就很混亂,說不定不用我們出手,他們就自相殘殺起來了,到時候我們在坐收漁人之利,還怕得不到小小一個魔域,到時候擴張之後我們索性打通妖界,把那些個妖精都殺光,或者抓起來給我們當奴僕妖獸什麼的,嘖嘖嘖……想象就是一片光明大道……”
幾人的議論聲沒有絲毫遮掩,來來往往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