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們不能渡河是啥意思?」
那嘶吼,不滿的嘶吼,揪住了反對渡河的戰士,這名急於渡河的戰士吼叫。
喧囂。一切都是火炬熊熊燃燒的喧囂。
閉著雙眼。在黑暗中靜靜地坐在滿是汙漬的地氈上,在一群已經疲憊不堪的戰士群中的戰士傾聽著。聽著那挾雜在爭執吼聲中的高亢歌聲。臉上有著刀疤,身穿著破舊戰袍的戰士,名叫“唯洱撒.衛達夫斯基”,一名為戰士祝福的祭司。
生長在普通的貴族家庭裡,然而他卻因為聽得到神之音而被送去神殿學習,然後成為了祭司。
在戮殺的戰場上,成為了救助臨死想獲得神明的愛的戰士們的祝福者。
「唯洱撒。你聽得到什麼嗎?」
轉頭,那分開爭執不休的兩名戰士的男人朝沉默閉眼的唯洱撒走來,蹲下來,看著閉眼一臉安詳表情的男人說。
口,開:「……歌聲。」
「歌聲?」
疑問。然後噓聲開始傳遞,於是這一群戰士們一個個安靜了下來。彼此側耳傾聽。然而只有風息,只有火炬燃燒的聲音,只有疲累的倒地呼呼大睡的戰士的沉重呼吸聲。
「哪裡有歌聲?這裡荒郊野外的!」
「噓!」
作手勢要說話的人閉嘴,然後一群髒兮兮的戰士們全看向唯洱撒。
他們迷路了。和其他的軍隊走散了。然後遇上的敵方於是展開戰鬥,然後好不容易活了下來,然而卻迷路了。迷路在這廣大的陌生森林裡。
在面對群鳥攻擊時,突然出現的唯洱撒大喝著,然後帶領他們走離了森林。
身穿著破舊戰袍的唯洱撒,並不是他們這一軍的軍人;但是他們來自同一個國家。
聽著,那高亢的歌聲。溫柔的、帶著憂傷的祈望的歌聲。手伸,指向一個方向:「往那裡走吧!歌聲從那裡傳來。」
說,張開眼皮的唯洱撒拿起火炬走向黑暗中。於是戰士們紛紛拿起火炬、拉著馬匹、駕著馬車,載揹著睡著或受傷的同袍跟著隊伍前進。
「真的……」
「噓!」
害怕懷疑想開口的人被四周其他人噓聲閉嘴了。
一群身穿著戰袍的人們列隊地走在沉寂的黑暗中。踏著泥濘踏著陌生未知的土地前進。
歌聲高亢著,隨著走向歌聲方向曲子已經化為鼓勵的快板。歌聲快速地吟唱著。彷佛要唯洱撒過去歌聲的所在般,既溫柔又向家人伸出雙手擁抱歸來的孩子般喜悅。
走著,唯洱撒往歌聲的方向走著。
「時間點方面可能會不太一樣喔!你真的要回去嗎?」
蟲師.文中子說,看著那身穿破舊戰袍衣服好幾年都不願換下的唯洱撒,看著他整理著往自己世界道路所需的食物裝備。
「我要回去。回北方。那才是我的歸處。」
唯洱撒說,將告別的不願告知名字的戰士送的乾糧鮑魚海鮮乾裝進揹包中,背上了背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