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部分(4 / 4)

小說:宴會 作者:打倒一切

稚嫩笨拙的話。

太過理想化的話。

那……無法上戰場砍殺任何人的……天真話。

『哪!為什麼大家不能好好談談呢?為什麼要死呢?不喜歡對方的話就像我一樣把刀射過去不就好了?讓對方知道我不高興就好了啊?為什麼……一定要死呢?為什麼……那個人殺了自己呢?』

小小的聲音,吶吶地,說著。說著。滿是困惑。滿是不理解。滿是……希望。活下去的『希望』。

聽著,坐在小小孩子身旁的高大男人,嘴角上揚地,沉默地聽著。聽著那11歲孩子的天真話。

天真話。

天真話。

一切都會過往雲煙。漫罵也總會過去。然而只有當事人那心靈所受到的傷害會永遠留存。在人生至死為止都漫漫燃燒。迴旋不停。

被受傷害的是自己,所以……我想要一個受傷的主人。

和我自己一樣不完美的主人。

我想,我們或許可以互舔傷口般地,帶著玩笑,迎著風,在風裡,說說笑笑那讓心顫抖心痛的事情。

眼睛會哭傷,會幹澀,會疲憊。然而腦袋在風中卻在發熱燃燒。

漫漫長夜、漫漫長夜,只有一個人獨自地哭泣。

紅著眼睛,看著黑暗中的過往。自己只能不停地哭泣。

哭著。

哭著。

淚流不止地,沉默地在黑夜中,哭泣。

眼睛累,閉上了眼睛,落幕的眼皮只想睡。

沉默地在那一片黑暗中,溫熱。

記憶的片斷不斷襲來。

一切都已經做出了決定。

嘴唇,微揚地笑了。

在帳篷內一片譁然的聲音中,默默站起的波歐.摩根手掀開帳簾,走向夜風的外面。

星空點點,然而他已捨棄。捨棄了遠方的家園。

此刻,這滿身黃沙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身上的綠袍滿是處處黑汙的乾血。硬掉的黑色乾血將柔軟的布料給弄硬得刺人著。

手上是纏上了又纏上的骯髒布條,那雙在王宮裡只拿筆葦羽筆的雙手,細嫩的面板現在已經紅腫又乾劣了。出血了。乾燥的面板裂開了。那不斷揮舞長刀的雙臂,此刻痠疼不已著。

然而波歐.摩根那染滿沙塵血塊的臉孔上,是那緊抿的嘴唇。

他知道他的家人沒一個會贊同他加入這場往西漠的大遷移的。所以他偷跑來了。

他的心意如此堅決。

迎著夜風的臉孔,那雙銀色雙眼看著星空滿綴地笑容了。

那一天,或許早該料到波歐會選擇離去。

手掌貼著歪斜的臉頰著,穿著睡衣坐在小几前看冊子的波歐.摩根的親族兄弟之一,布瑞銷。腦袋裡浮現的是當眾人在那響徹雲霄的號角聲響起時,在那驚訝地紛亂中,他一眼瞥見的一旁的波歐.摩根弟弟那張臉孔上,揚起的淡笑。

沉靜的笑容。

當時他一眼瞥見時,驚訝地張大了眼睛。

天空藍的眼珠裡印著波歐.摩根那沉靜的笑容。在一片眾人的紛亂中。

號角聲一片接連的響起。召告著所有黑國上下、所有遍佈土地上的居民。告訴他們:時間到了。走吧!到那廣大未知的土地去吧!去拼鬥吧!

─────去爭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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