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多出一卷透明膠,換的那個明光珠太明智了!從包裡拿出明光珠,張恕四下一看,差點暈死。
雲鳩指的有法器的地方,居然是礦坑!!!
張恕站在一個升降梯裡,看到的所有地方都佈滿了黑黑的煤炭,升降梯跟伸縮門對著的後壁空出半米,對面有一把鐵梯子,上下端伸進了無底的黑暗裡,明光珠的照明範圍有限,看不出有多長。
張恕拿著明光珠湊到門邊看,升降梯卡在半路,有一半外面是炭礦牆壁,下一半才有空間。
正順著一格一格的鐵條打量外頭地面有多高,忽然一張腐爛了一半,露出半邊牙齒的臉出現在張恕眼前!
哪怕不是第一次見到類似的臉,可張恕還是被嚇一跳,隨即發現不對。
這是礦坑裡,怎麼會有女“人”?
它戴著一副細框眼鏡,從臉到脖子撕裂了一大片肉,掛在胸前,雖然如此,還是能看出它穿著一條紗質連衣裙。
這個喪屍很奇怪,張恕多看了它一會,它兩手抓在升降梯的鐵條上,焦躁地不斷把發黃的、昏聵的眼睛湊到一格一格孔洞裡,張開嘴,舌頭爛得千瘡百孔,已經不會動了,喉嚨裡低啞的聲音伴著一股腐臭衝出口腔。
張恕沒有武器在手,想了想,把明光珠卡在揹包的帶扣裡,再把揹包背到身前攀到鐵梯上,往上面爬。
他可不知道雲鳩說的法器長什麼樣,找不找得到有很大的運氣在內,當務之急是先找到礦坑入口,保障退路。
張恕爬了不久,梯子就到頭了,這個坑洞那頭有微微的光亮,像是日光,也有可能是沒熄的燈光,總之他必須過去親眼證實,但坑道里遊蕩著四個喪屍,有兩個離井壁近,已經看到了張恕。
張恕沒猶豫,抓著電纜跳進坑道,落地就是一滾,站起來的時候抄了一把鐵鍬,對著迎面撲來的喪屍就是一鍬。
骨裂聲裡緊跟著撲向後面兩米處的另一個,喪屍的身體都有或多或少一定程度的腐爛,骨頭沒活著時硬,張恕的力氣也在最近一段時間得到鍛鍊,這一鍬橫著切過去,一下砍進喪屍腦殼裡半截,張恕拔了兩次才拔|出來。
離得稍遠點的兩個喪屍聽到聲音,這才發現他,咆哮著向他“小跑”過來。
對現在的張恕而言,儘管心理上還沒習慣,動手完全沒有障礙,只有兩個,根本不是問題。
但是在擊殺第二個時差點出了意外,這個喪屍的手臂突然爆長了十幾厘米,差一丁點抓破張恕的手。
張恕幾乎能感覺到那烏黑指甲的銳利——
坑道向斜上方延伸了十幾米就到了頭,有一道焊接得歪歪扭扭的門搭在礦坑口,歪斜的地方恰好能容張恕鑽過去。
門外陽光燦爛,頓時讓張恕回暖了不少,他向停著摩托車的房子下走去,地上的一具屍體在他走過時很慢很慢地動了起來。
只有一條腿,而且看它的樣子已經爬行了一段不短的路,留下幾十米的黑紅色汙痕,連眼皮子都磨掉了,被曬得……如果喪屍可以用“奄奄一息”形容的話,這隻喪屍就是這副模樣。
張恕心情複雜地看了它幾秒,手起鍬落,結果了它。
看樣子有一群人躲到了礦坑裡,可是在第二次疫潮爆發時,避難所也變成了和外面一樣的人間地獄。
張恕在房子牆壁上看到他們留下的話:
“←前方五十米礦井裡有三百一十七名倖存者。”
這些字用紅漆寫的,十分醒目,不知道寫的時候,他們有沒有想到很快的,他們的命運就跟這些字一樣血淋淋收場。
每一輛摩托車油箱都是滿的,但張恕把房子搜尋了一遍,沒找到鑰匙。
這些摩托車一定是曾經洞里人們尋找食物的工具,所以才都裝滿了油,車後座裝上了鐵網兜。
鑰匙在洞裡。
張恕不死心地把這片地方探索了一遍,在離礦坑幾百米的公路邊,他找到了公交車站牌,有些站名張恕不知道,但有兩個站名張恕認識,而且他還去過。
這是K市郊區一個叫FY的地方,離H鎮不近,如果想回去,靠腿可不行。
看來必須回到礦坑裡把摩托車鑰匙找出來,最好還要找到雲鳩說的法器,這樣即使那個蛇魔墨虺再找到他,也有一搏之力。
張恕沒有直接回去,乘著白天,他預先做了準備。
找到一把鐵鎬,換上一根結實點的木棍充作武器,還有一個壞了的頭盔,正好可以把明光珠放進頭燈的凹槽裡,用破布條上下綁緊頭盔,就把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