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恕晚上曾經試著向指環裡注氣,但他能注入的氣淡得幾乎看不見,對比起用內視法看到的指環上那層散發白芒的光,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大概他注一年的氣,才能補上用掉的那一次。
對雲鳩的存在和身份,張恕越來越好奇,從對方口氣和給他的道具上看,這是個國產NPC,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人樣,會不會長得跟很多遊戲裡的神獸一樣。
不過即使是個神獸,也比ET、火星人強。
要不然雲鳩那脾氣,加上外形像鐵血戰士,大嘴一開,開食人花似的,叫張恕情何以堪。
也難說根本就沒有實體存在。
雲鳩留在張恕身上的兩個傷好了以後疤痕都看不到,摸起來也摸不出面板下面有什麼不對勁,匪夷所思的存在永遠是匪夷所思的存在。
想了一路,回到土路上的時候卻很奇怪的,院門外停了好幾輛車。
本來有電的地方,時間一長,供電斷了,要不張恕還可以打張娟手機問問,兩人的手機都成了廢品,找不到柴油,洞裡發電機也不敢用。
一路嗑到門外,一共四輛車停在路上,從吉普到轎車各不相同,有一輛的車門還開著。
張恕朝車裡看,裡邊沒人,盡是礦泉水的空瓶子和丟下的食品袋,座位上還有一大灘血。
張恕心裡“咯噔”一下,突然有人喊:“張娟,你弟弟回來了!”
張恕扭頭一看,垃圾山上面蹲著一個男人,叼著一根菸看著他,十分不客氣的把他和謝高文上下掃了兩遍,看到三輪上的雞鴨和後頭的奶牛,眼裡冒光。
“他們帶回來雞鴨和一頭牛!哈哈!今晚可以吃牛肉了!老子吃罐頭都吃吐了!!!”
說著話,從垃圾山上跑下來,出了院門不打招呼,直接就去解奶牛的繩子。
張恕才皺眉,裡邊走出來好幾個男女,卻沒有張娟在內,一個個都是張恕不認識的陌生面孔。
張恕攔著那個想牽牛的男人,同樣不客氣地說:“你們哪來的?”
這個男人二十出頭的樣子,染了一頭紅銅色的頭髮,打扮得很新潮,見張恕攔他,馬上就一臉威脅,手還往後腰摸。
張恕把手裡改裝的“槍”一抖,這人看到頂上的血,沒敢把別在褲腰上的刀子摸出來,可是表情更毒了。
“王行!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