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幹什麼的?”
“學生,”沒什麼好瞞的,張恕這麼說:“進大學,但一節課沒上過的學生,我不像?”
“不是。”曾茂解釋:“你會的,不像一朝一夕速成的快餐,槍就是快餐,沒營養。”
修仙煉氣不好說,張恕就說練武。
“哦!我是武校出來的,河北永華武術學校,就是大學考的普通民辦大學。”
曾茂奇怪:“怎麼不考軍校?你學武術,那是一技之長,再讀完軍校,一畢業就是中尉了。”
張恕直白地說:“我爸媽都是工人,沒關係。”
曾茂啞了一會,低聲說:“我爺爺去過新疆,算是關係吧……我覺得你很適合進軍隊做文職……呵呵,當然看過你的身手以後,就不這麼想了,有一個更適合的職業。”
“什麼?”
張恕不是很想知道答案,不過曾茂想閒聊,那就聊下去。
曾茂說:“明星,吳京那樣的打戲明星。”
張恕不自在地偏過頭,從性格上說,他絕對不是開朗的人,專精武學的同時,接觸的人不多,見過的事不多,小時候參加比賽,總是會被場外的閃光燈和人群搞得很緊張影響成績,還好因為師父強,功底在,總能取得好成績。後來,老師父教他專注自身,參加的比賽越來越多,面對人群和閃光燈的機會也越來越多,慢慢的一次次調整,才慢慢的習慣下來。
被人當面誇,在以前的學校是被儘量避免的事情,這會助長學生的輕浮之氣,習武不是念書,錯過了年華再想補救,是補救不回來的,所以張恕面對的機會不多,還不能習慣,只能回一句:
“我很喜歡吳京,他打得很棒。”
“我也喜歡他。”
曾茂察覺到張恕的不自然,接過話題轉向別的方向。
聊了一陣明星,曾茂前一句還在說“現在的年輕人都學偶像明星,早戀很厲害”,後一句突然問:“像你,居然就有孩子了。”
張恕一下子轉不過彎,圓圓的眼睛一瞪,瞪著曾茂:“雲、雲鳩不是我的孩子!”
“啊……我搞錯了,看起來……”
“他是上界來的,還沒找到肉身……咳!總之,只是暫時這樣而已。”
終於察覺到不對勁的張恕連忙加快腳步,不敢再跟曾茂聊下去,趕到壯壯身後,說話會被壯壯聽到的距離,才保持下來。
曾茂走在最後,對身處陰冷黑暗的洞穴絲毫不在意,走得反而越來越慢,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前一晚豬豬沒能見到張恕,早上張恕出去的又太早,等他起來不幹了。
不知道是因為喜歡張恕,還是喜歡張恕的糖,帶頭鬧要找張恕。
H鎮喪屍很少,有大人盯著孩子們也不會亂跑,桃子和大斧就開了輛中巴車載著一群孩子出來找張恕,至於盤踞在儀表廠山洞的龐五和王立,自然有專門的幾個小隊警戒,那夥人別想出來幹壞事,出來就是找打的!
在H鎮上活動的倖存者不少,問問路上碰到的,就知道張恕坐的車開去哪了。
找到車後,桃子往車裡一看,只有雲鳩孤零零坐在車裡,敲了敲車窗,雲鳩按下玻璃,坐在座位上仰起臉說:“他們三人入洞去了,若有事,稍待便可見到。”
說完就想把玻璃升起來:車外好冷!車裡開著空調,比外面熱乎多了。
桃子一把按住玻璃,饒有興趣地盯著雲鳩:“小可愛,你昨晚發燒了?大姐姐是醫生哦!讓大姐姐看看好不好?”
大人在孩子面前總有些自以為是,不等雲鳩回答,桃子就把車門拉開了。
等張恕急急忙忙跑出來,悲劇已經發生了……
悲劇的不是桃子和其他小孩,雲鳩不多的涵養在面對女人和小孩的時候還算不錯,所以悲劇的是雲鳩。
有多悲劇?
被桃子扣了一頂有兩隻大大尖耳朵的喵喵帽,騎在一個十四歲的叫山姆的大孩子脖子上“騎馬馬肩”——被逼的。
一個小姑娘做老母雞,背後一個拉一個衣服,扯了一串,山姆是老鷹。
本來被桃子騷擾完就很歹命了,結果十四的小孩一樣不可理喻,看到雲鳩像只小沙包坐在車裡,很“大哥哥”範兒地跑過去,把雲鳩甩到肩膀上,理由是:老母雞有小雞,憑什麼老鷹不能帶著小鷹教它捕獵?
於是……母雞、小雞們high了,老鷹也high了,當小鷹的雲鳩很苦逼。
小臉扯得能趕上驢臉長,還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