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資和改建成防禦工事的,都已經拆得清潔溜溜,沒有了釘子戶,以曾茂為首的拆遷辦辦事效率極高。
這下好了,張恕這個老闆沒有了住的地方。
趙宏春本想安排人騰出一套住房給張恕,張恕一想,離得不遠,乾脆回去儀表廠,謝絕了趙宏春的好意,只讓雷翔開了輛車,把他和雲鳩送過去。
H鎮裡已經沒有喪屍,一面靠山,一面靠水,也不會有喪屍出沒,所以即使在夜裡,整個鎮上也在加班加點幹得熱火朝天,即使張恕是老闆,還是被拉廢料的車堵了二十幾分鍾才爬進儀表廠廠區。
剛進廠區,就在過去的門診外面,張恕見到了王立。
王立踉踉蹌蹌地扛著一袋水泥,走一步喘幾口,明明還算壯碩或是肥碩?的身體彷彿弱不禁風,還在跟前後同樣工作著的人不停的說著什麼。
機械的聲音太雜,張恕聽不清。
正好有幾輛拉土車從後面出來,儀表廠這樣的小廠,路不分什麼車道,一輛大貨車就能把路堵死,連腳踏車都擠不過去。
雷翔沒打算退,降下車玻璃對路邊臺階上執勤的大兵說:“這是老闆的車,讓他們退進去!”
雷翔是一片好心,可人年輕不懂事,大吼大叫的,張恕忙用手捂住雲鳩的耳朵,怕吵醒這個狂躁症,大家一起被收拾。
執勤士兵巴巴的跑過來,在窗外敬禮,跟著擺手讓幾輛貨車倒進去,找寬點的地方讓路。
張恕看雲鳩半張著小嘴沒有被吵到的跡象,伸手拉雷翔:“我們退到門外,讓他們先走。”
雷翔傻乎乎地說:“哎?可是您是老闆!”
張恕反問他:“老闆就不能讓車了?他們車那麼大,除非退到學校裡去才讓得開,要退幾百米,這我熟,我們退。”
雷翔不太甘心地答應了,又跟執勤的說了句,才倒車。
儀表廠大門口是個丁字路,幾輛拉土車是往鎮外去的,雷翔往來路退了幾米,就讓出路來了。
幾輛貨車從越野前駛過去的時候,開車的師傅都伸出頭對這輛車有所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