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讓他煉了一個月,才全部歸入丹田。
已經到了十二月,天氣一天比一天冷,Y省冬季經常萬里晴空,可是今年進了十二月以後,幾乎就沒有再見到藍天,雲層陰霾不散,氣溫直跌到零度以下。
洞裡溼寒,幾乎滴水成冰,尤其是房間裡,因為全是泥土,地氣加上溼氣,基本不能再住進去。
眼看這場災難短時間內不可能過去,他們每做一件事就得考慮將來長期的,像是帳篷那些短期可以對付一下,但不能長久的,根本不需要浪費時間專門找來。
張恕知道水泥廠的位置,去那的時候見到裡面堆著很多水泥磚,但麻煩的是越野車裝不了多少東西,他們得先找輛貨車,否則用越野拉,不知道要跑多少趟,吃掉多少汽油。
HY村裡沒剩下車輛,早在村裡人離開時就全部開走了。
張恕的神識恢復得差不多,再者,不太可能在同一個地方遭遇兩次魔物,就叫了謝高文一起往他殺蜥蜴那個大型加油站去。
還沒到加油站,高速路上就擠滿了無主的汽車。
上次是路過,張恕沒在意,這次特意來找可以用的車,竟然在裡邊發現好幾部身價過百萬的豪車,只可惜這些車對他們一無用處,只能放在這裡任憑風吹雨打,慢慢的變成廢鐵。
對張恕他們而言,一輛東風大卡比這些豪車有價值得多。
第二十九章
路上倒是有不少貨車,還有幾輛拉集裝箱的,但是這些龐然大物擠在堵塞的車輛中,怎麼搬得出來?
謝高文拿著一個錘子到處敲玻璃,見到有鑰匙的車就鑽進去,想先順一條道出來。
有些車連車門都開著,還有的甚至有死屍在裡邊。
張恕在周圍轉悠,見到喪屍就給它一下,逐漸擴大範圍。
神識用起來還有點凝滯的感覺,倒是已經沒有了痛覺,大概算是在康復期,傷已經沒問題了,正該多用用。
雲鳩說的好處,張恕也已經感覺到了。
原本很模糊的物體形狀清晰了不少,最大的好處應該是他不再需要閉上眼睛,特意去想才能放出神識。
用眼睛的時候,誰也不會專門“想”——用眼睛,眼睛才會去看。
現在張恕的神識已經到了和眼睛一樣的地步,就像有兩個螢幕,一上一下,眼睛看的是下面那個,而在眉心之上一寸,神識“看”著另一個螢幕,儘管還離纖毫畢現有不小的距離,能探查的範圍也僅限一千米以內,但可以透視任何障礙物一條,就比肉眼強太多太多。
一千米以內的所有喪屍位置都一清二楚,曾經毛骨悚然的行屍如今也只是可以不費力得到靈氣的“怪”,靈氣少是少了點,聊勝於無,張恕走在血跡斑駁的公路上,顯示出頹敗死亡氣息的車輛間,猶如閒庭信步。
謝高文偶然看到張恕悠然從容的步子,一臉呆愣,直到張恕的身影被一輛大巴車擋住,他才回過神。
最開始的一段時間,張恕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到了現在,有些謝高文說不清楚的變化慢慢地呈現出來。
要不是知道張恕心思簡單,為人不壞,那些解釋不清的存在還真叫人恐懼。
謝高文一邊想,一邊試著發動車子,忽然聽見張恕喊:“老謝!快來看!!”
謝高文跳下車,提著錘子跑了幾十米,一轉,驚慌的表情馬上變成了驚喜——張恕爬在一輛貨車車兜邊上,一手掀開帆布篷,露出車廂裡載的汽油桶。
兩人爬到車兜裡,隨便開啟幾桶看,全是滿滿的汽油,這一車裝了二十幾個桶!
任何一桶,兩人搬起來都很吃力,看來只有把這輛卡車直接開回去,但這輛貨車車門鎖著,撬開后里邊也沒找到鑰匙。
要是誰會偷車倒簡單了,但問題一個學生,一個農民,天知道車殼裡的電線哪兩根能碰出火花……
謝高文說:“不行我們慢慢搬,一天搬一點。”
張恕想了一會:“跨湖高速上只有到K市外才堵起來,我上次過這裡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車塞在這裡,離K市和A市不遠不近的,這兒的車有上萬輛,人都哪去了?”
謝高文沒什麼主意,看著張恕,過了會,張恕說:“你別走遠,我到前面看看。”
張恕騎摩托往前走時謝高文伸出頭喊了聲:“小心點!”
張恕衝他笑笑,風一樣往加油站南面馳去。
謝高文在的那一段喪屍已經死光了,張恕才敢放心讓謝高文一個人留下,他想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