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凍的,兩個小孩玩了一會,過了會癮以後玩不動了,這一男一女領著他們往別處去。
只要沒別的人看見,這四個人沿路還沒碰上的喪屍張恕全都提前出手解決了。
喪屍身上的血早已凝成漿,早幾天死的還是才死的,根本就看不出來,這對男女雖然很奇怪一路上都沒碰到喪屍,不過H鎮的喪屍本來就不算多,也就沒往心裡去,根本不知道有人跟著他們,還幫他們清道。
到了廠區外大街上,有輛車在他們面前急剎車停下,一個矮個壯實的男人伸頭出來說:“快上車!李頭跟龐五幹起來了!MD,一天比一天欺人太甚!桃子已經把娃娃們全帶到山上去了,今天不跟群癟三分個青紅皂白,當我們傻X!!”
車裡有人開啟車門,女的先把兩個孩子抱起來遞上車,男的在一邊問:“龐五想幹啥!?”
車裡人說:“王行想拉桃子進山洞,李頭髮現了,要不攔著,桃子今天就被廢了!龐五看見李頭打王行,TMD拔槍!!趕緊上車!!!”
“等等,”那女的忽然說:“龐五手裡有步話機,他肯定要叫其他人回去,李頭的本事用不著我們幫忙,不如在路上截他手下!!”
連躲在旁邊屋後的張恕都覺得這女人好厲害,車上車下的幾個也這麼認為,商量了一會,他們就分配好人手,把車開到張恕旁邊的巷子裡,叮囑兩個孩子不要下車,各自散開,有上屋頂的,有躲到屋裡的,設下了伏。
張恕看他們也不像是軍人或者警察,做事卻都乾脆利落,找好位置後子彈上膛,就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要不是他有神識,又跟過來,肯定當這裡沒人,貿然過來的話連他都沒信心躲得過子彈。
靜了一小會,車裡兩個孩子貼在玻璃上朝外看,沒看到大人,慌起來,開啟了車門想跑出來找大人。
張恕把圍巾拉起來擋住臉,站出半截身子對兩個孩子搖手。
“坐回去,別出來。”
兩個都瞪著眼睛看他,一臉的好奇。
灰色的高領毛衣,黑色風衣和牛仔褲,中筒靴子,還有棕色的露指手套、黑帽子和白圍巾,太乾淨,連他們身邊的大人都沒有這個人這樣乾淨,而且那雙圓圓的黑眼睛裡滿是溫和的神色,一丁點也不讓人害怕。
有個孩子想開口,張恕“噓”一聲,手裡把兩根大大的棒棒糖輕輕一推,棒棒糖飄到孩子跟前,被他們捏在手裡。
“千萬別出來,要聽話。”
兩個孩子看著他的眼睛亮亮的,就像看見了魔法師一樣,充滿了單純的喜悅,小腦袋點點,乖乖地關上車門。
張恕豎起一根指頭,他們會意,帶著懷揣小秘密一樣的笑容也把手指頭放到嘴邊:“噓!”
不知道是所有的孩子都這麼可愛,還是經歷過殘酷的生活,才讓他們變得如此乖巧聽話?
沒過幾分鐘,槍聲響了起來,龐五的手下是警察,可這幾個“李頭”的手下也不是菜鳥,仗著打埋伏,一開始就打死了兩個龐五的手下,剩下的想倒車退走,出主意那女的一槍打爆了輪胎,五分鐘後,這一夥從高速路口撤回來支援龐五的人就死光了。
兩夥人火拼,張恕沒想插手,他只想知道這些孩子怎麼回事。
那兩個小傢伙聽到槍聲也不慌,就在車裡舔棒棒糖,已經很習慣槍聲的陪伴了。
看戰鬥結束,張恕走出一截,拿出摩托車,仗著熟悉地形離開了那。
他在高高低低的房屋之間穿行,想繞到儀表廠後門附近,再用神識查探一下洞裡的情況,飛馳中,一道黑影忽然不知從哪冒出來,並行在他身旁,速度跟摩托車不相上下。
張恕側頭:“墨虺?”怎麼又來了?
墨虺說:“妖魔有很多隱藏氣息靈光的手段,我想害你多得是下手機會。”
張恕心裡鬆了鬆:“你來幹嘛?”
墨虺以蛇形在離地一米的距離爬/飛(?)行,知道張恕見過那個人的樣子,連人形都懶得變了,一條大黑蛇的外形,蛇首眉心還有一塊白斑。
聽到張恕問,沒好氣地說:“那個人到底在哪?”
“哦……我明白了。”張恕忽然剎車,跟著腿一甩,風衣掀起來,衣襬還沒落下摩托車已經收進了坤袋,然後改步行,順著一道幾百米長的石階往下走。
墨虺衝出去一截才轉回來,為了表示誠意,它也不飛了,肚皮貼在雪地上,爬行在張恕旁邊,不過因為它太大,蛇頭一昂,比張恕腰還高,幾乎要到肩膀,不看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