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鳩的神情很鄭重,抬起右手,手掌向上,五指次第展開,養元珠浮出掌心——簡簡單單一個動作,平白叢生出飄渺仙氣。
張恕急忙掐了一下自己的手:雲鳩有事要說,再說盯著人發呆太沒禮貌了!
雲鳩沒發覺張恕的小動作,似乎再三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口:
“本想讓你學五行,什麼都學一點,沒料想被七玄暗算,修了劍,我能給你的東西便不多了,過去我積攢下的……亦不算少,只是大多你都用不上了,至於在此珠中,還有舊時青城之物,你且看看,有什麼可用的……”
雲鳩一臉的不好意思,張恕納悶了,突然要給他東西?
“你不在蜀山,你過去攢的東西哪還有啊?”
“是我的便是我的,便是七玄也不敢擅動我洞府裡的物件,我不在便不是我的?給他們一百個膽子恐也不敢!”雲鳩萬分得意。
張恕默——你過去到底是蜀山弟子啊?還是蜀山山大王啊?
“我又不是沒去過,你那四壁空空……”不是他嫌雲鳩,雲鳩在這兒睜眼說瞎話,說積攢不少,怎麼過去的時候就看到明光珠了,其他什麼都沒有。
雲鳩一指頭敲過來,打得張恕急忙抱頭,可是半道雲鳩忽然把手縮回去,居然不打了!
“你用神識看了洞府嗎?”
“用神識看什麼?”
雲鳩手抽搐了一下,看樣子忍著不動手也頗為艱難。
“放置私物之處,豈能大門洞開?我布了禁制,肉眼難見而已。”
雲鳩手抽,張恕嘴角抽——從來沒見過哪個家裡只留著照明的燈,其他東西全部藏起來的!!!
到晚上睡覺再把床從禁制裡拿出來……哦!基本可以不睡覺了,但喝水的茶杯總要放一個吧!雲鳩那可是連只杯子都沒有的啊!
張恕內心還在吐槽,雲鳩說:“蜀山洞府裡的多是你用不上的,也未見得多好,否則便叫七玄送來了,青城的舊物對你修煉沒什麼幫助,不過你自己挑選吧!挑出來了我教你用便是。”
張恕把雲鳩通身上下看,就是沒看出來哪掛著坤袋!叫他挑,難不成是從身上穿的裡邊挑?難道衣服是什麼加防禦的好物嗎?
望著雲鳩袖子上那個大洞,張恕不說話了。
雲鳩抬起左手,食指點在養元珠上,嘴裡嘀咕了幾個音節,手一甩,一排紅皮銅釘的箱子出現在床前,手指一彈,箱蓋全部翻開,一片光華耀眼!
“……”張恕哽住,“你……青城連肉身都被搶了,怎麼東西還在?”
雲鳩更加得意:“我自己煉出一枚虛戒,不論去往何處均將物件置入虛戒內隨身攜帶,當年逃命匆忙,肉身走不脫,可小小一枚戒指,元嬰也可以拿得動,不拿難道要留給妖魔?豈不浪費!”
張恕的嘴角到底忍不住抽了幾下,修仙的人對身外物應該不怎麼在意才對吧?他到今天才知道修仙者裡邊也有另類。
就雲鳩這樣的,已經夠格叫守財奴了……
……
張恕沒反應,雲鳩急了。
雜七雜八看了很多光碟,有些提到這時代求婚求愛什麼的,得有拿得出手的身家,什麼房啊車啊的,水泥房子他沒有,車子也沒有,本來想收個妖魔做靈獸,能騎乘也能打架,結果把張恕給收了,靈獸只能收一次,再想收是不可能了,所以“車子”他也沒有。
兩個世界價值觀不同,也不知道拿出來的這些張恕看得上看不上,儘管都是天下奇珍,還算有點底氣,可張恕一沉默,雲鳩的心情忐忑了。
兩人往後在一起,坐臥不離,那……
豁出去了!
雲鳩背水一戰,滿臉堅定:“你跟我來。”
說完起身就走,張恕只來得及看到其中兩個箱子裡放著像是甲冑的東西,流光溢彩輝映滿室,不知道什麼材料做的?雲鳩說走就走,收箱子的動作也挺快,一眨眼那排箱子就沒了。
跟著走出房間,雲鳩讓他開門,鐵門開啟,旁邊五區夜裡也不關門,執勤的班長還跑出來看怎麼回事。
雲鳩化成道光直奔洞口,張恕只好招出劍,要不趕不上雲鳩的速度。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洞,雲鳩朝後頭林區裡邊去,不一會在一個底部有一大片草甸的山谷上空停了下來,張恕追上來聽見他喃喃自語:“這裡該可以放下一個,就這裡吧!”
張恕一頭問號站後面。
雲鳩虛張十指,浮在兩手之間的養元珠射出一線白光,直射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