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淺希冉那裡,不算亂跑吧。這樣想著,我就出現在了他的城堡外面。
敲了好久的門,淺希冉才出來。
“希冉哥哥,”我打量著他,精神不好,身上血族的氣息無遮掩的擴散,甚至還有淡淡的血腥的味道,顯然是進食不久。“你受傷了。”血族在受傷後,才需要大量進食,以恢復傷口。
“進來再說。”他笑笑,領我到吧檯。
新鮮的血液,還帶著37°的體溫放在臺上的玻璃杯裡,整個房間濃郁的血腥味像是血妖的駐地。
微微皺眉,還好他已經把食物收好,反胃感沒有特別強烈。“俞晴在麼?”
淺希冉一口飲盡玻璃杯裡的食物,用手帕優雅的擦嘴,彷彿他剛才喝下的只是普通的飲料,“你果然見到他了。”
“他是你的血僕。”
“呵呵,算是吧。”淺希冉笑笑,“果汁怎麼樣?”
“謝謝。”我點點頭,“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來不是為了問我什麼時候回來的吧。”淺希冉遞給我一杯西瓜汁,同樣鮮紅的顏色,卻沒有了腥味的粘稠。
“你去了雅城。”
“嗯。”淺希冉坐在我對面。
“是去消滅血妖,還是,”我頓了頓,“帶血妖去?”
淺希冉一怔,隨即又笑開了,“我只是聽從君主的命令過去。”
避重就輕,他沒有給我答案,但似乎,比我想知道的更重要。看他嬉笑的樣子,恐怕不會說的吧。認識他這麼久,他雖然總是一副痞痞的樣子,但有些事,從他嘴裡撬不出來,比如,哥哥的密令。端起杯,淺嘗一口,果汁的味道很淡,遠不及血液的濃郁。“怎麼受傷的?”
“任務。”
我挑眉看著他,又不是打啞謎。他回我一個優雅的笑容,不再開口。
簡單的兩個字,是任務中受傷,還是沒有完成任務而受傷?也和哥哥的密令有關吧。我一向不關心哥哥的行動,但這次,我開始擔心,隱隱覺得他的任務和白軒蔚有關。
“嚴重麼?”
“差點死掉。現在好多了。”淺希冉輕描淡寫的說,但他的眼裡沒有太多的玩笑。看來曾真的命懸一線。
“被誰救了?”我隨口問。他什麼都不說,我也不想糾纏下去。
“呵呵。”輕笑兩聲,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
“美女?”我猜測。
淺希冉只笑不語。
“看上人家啦。”
“唉,人家看不上我啊。”他手放在胸口,做出傷心的樣子。
“呵呵,你出馬,還有搞不定的麼?”我不是誇張,淺希冉在人類的街上走一趟,什麼都不做,就會有幾個女人遞上電話,不費吹灰之力得到新鮮的食物。
“就是有難度才好。”淺希冉一副享受的模樣。
我低頭喝著飲料,輕聲問,“你回來的時候,白軒蔚他們,還好吧。”
“呵呵,這才是你來的目的吧。根本不是關心我。”淺希冉戲謔著,“你放心,他很好。”
臉上有些燙,一時間無言反駁。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靠近。
“淺少爺,”是俞晴。他走近淺希冉,俯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顯然不想讓我知道。
“赤,我今天還有事,你先回去吧。”淺希冉直接說。
我點點頭,瞟了眼俞晴,他沒有看向我,向門口走去。
淺希冉跟在我身旁,“下次來,再好好聊。”
“嗯。”我不介意。
他幫我拉開大門,在門開的一瞬,我看見了加洛斯?魯德,這就是淺希冉說的事情吧。
金黃的長髮在黃昏的陽光下顯出比陽光更耀眼的光芒,他鮮紅的眸子毫不客氣的在我身上流轉。
對魯德家的人實在沒有好感,我瞥了他一眼,就無視的邁出步子。
“你就是赤吧,長得可真像啊!”經過他身旁的時候,他吐出含糊的話語。
我沒有理會,甚至沒有停頓,走出城堡,消失在他面前。
回到古堡,那天見淺希冉的事沒有告訴哥哥,一來沒有問出什麼,二來,這幾天,哥哥很少露面,似乎很忙,每天來看我,也只是說上兩句就走了,問他,他什麼都不說。魯德家又有動靜了,還是和血獵的關係緊張?我什麼都不知道,只能妄加猜測。
在花園裡搗鼓一陣子,身上沾滿泥土。手上泥土樸實的味道,似乎可以掩蓋沾染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