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堡兩年,雖然關係頗為親近,但是他一直沒有把張靈泉嚷嚷的喜歡放在心上。張靈泉不會像暮煙那樣有別的目的……他們兩個,也不是合適的物件。
他不喜歡這樣。
不光是因為張靈泉的邋遢,讓他不喜——那不過是表面的皮相。更因為張靈泉的眸子裡,亮的驚人,有一種說不出卻覺得分外耀眼的東西。
張靈泉很單純,不過是十幾歲的少年。他有信心不被他看出身份,也有信心瞞過他或者利用他做些什麼。
但是他就是別有想法。那一雙眸子,緊緊盯住他的時候,有一種灼燒的東西。似乎能把他全部吞沒,讓他掙扎不得,亦逃脫不離。
他本能的遠離張靈泉。
兩年之內,他仍然如同最早三個月裡一般,獨處獨居,沒有和袁家堡任何人有什麼。修行一事,無論是人是妖,都需清淨而為。無人可不沾因果,只得儘量減少。兩年過去,他自詡對人類社會已經有所瞭解,這才藉機離開。
而張靈泉,是一個他竭力控制卻仍然不安的變數。
房門咚咚被敲響了,張靈泉推門進來,眼睛亮晶晶的,笑著看著他,又忽然一轉身,從身後抓出一隻紅皮毛的動物來。
這……這狐狸好生眼熟,難不成是……
他心中驚異,小狐狸眼珠子轉動,一眼看見他,急的“吱吱吱吱”亂叫起來。
張靈泉拎著狐狸走進房間。“狐狸怎麼都這麼笨?剛才在門口看見有獵戶賣的……我就買了。”
房門一關,他就鬆了手,狐狸跳上楚湘竹的膝蓋,畏畏縮縮躲在他懷裡。
果然是柳殷……楚湘竹不動聲色,撫摸著狐狸,“買它做什麼?”
張靈泉抓抓頭髮。“嘿嘿……這麼笨的狐狸,總覺得有點眼熟。”
狐狸又“吱吱”亂叫起來,似乎是在控訴張靈泉。後者只是笑嘻嘻的,又伸手要摸,不料小狐狸惱火起來,一口要咬。
張靈泉“哎呀”一聲躲開,訕訕道:“就是眼熟……上次那隻也是咬我!”
楚湘竹忍不住笑。笑道:“狐狸最是精明,想必是看出你不懷好意。”
“我又沒有想讓它也做手套去……”他嘀咕道。“難不成真是同一只?”
他眼珠子一轉。“如果真是那樣……這隻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