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納德低頭親吻著他肩頭黑色的刺青,然後抱住費德里科的腰,開始倒頭大睡。
□黏黏膩膩的感覺非常不好受,費德里科看了一眼緊緊纏著自己雙手的繩子,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那個,雷納德……你能不能先解開我?”
“唔……”
“喂,別睡啊,你難道要我就這樣一直躺著?!”
“……”
“醒醒!你這個混蛋!!”
幸好雷納德並沒有用太多藥,所以,藥效也退得很快,不過,那中間的過程實在是讓費德里科很不好受。
費德里科再度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大亮,赤|裸的身體在空氣中微微的抖了抖,接著挪動了一下痠痛的腰部,綁到發麻的雙臂已經徹底的沒了感覺。
“雷納德!”他伸出腿拱了拱旁邊的人。
黑巫師呻吟了一聲,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睜開眼睛。
“……”等他他看到被自己綁在床腳,滿身歡|愛痕跡的費德里科時,一瞬間以為自己在做夢。
“費德里科?”
“嗯?”
“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以為你做了什麼?”
費德里科臉上可怕的表情讓雷納德一陣迷茫,看著對方大腿上粘膩的白濁中還摻雜著血絲,好像一下子明白自己昨天晚上幹了什麼,頓時一張臉漲得通紅。
自己還埋在費德里科的體內,微微的抽動帶出了更多的白濁,順著那緊緻的面板緩緩淌下,費德里科注意到雷納德詭異的視線,一張俊臉微微漲紅,怒道,“快點出去!”
“……”雷納德伸手解開了繩索,費德里科掙扎著爬起,卻發現胳膊全然使不出一絲一毫的力氣。
“你、你還好吧?”
“你覺得我還好嗎?”費德里科沒好氣的道,“你以為你是誰?你的技術能跟我比嗎?”
想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弄傷過他,費德里科鬱郁的想著。
“……”
很少看到這傢伙一臉尷尬的模樣,費德里科頓時解氣不少,他搖晃著站起,一步一步的準備去打水清洗。
“讓我來吧……”黑巫師小聲囁嚅道。
費德里科輕哼了一聲,不客氣的趴在床上等著雷納德的服務。
沒過多久,黑巫師已經跑了回來。
渾身僵硬的雷納德花了老半天才清理乾淨,這過程弄得兩人都格外痛苦。
結束後,他異常心虛的看著費德里科,支支吾吾的道,“昨天晚上……對不起了。”
這種態度讓費德里科心裡暢快了些,他沒好氣的道,“你倒是輕鬆,辦完事趴下就睡。”
“我從來沒有過……我……”
“看出來了,”費德里科挑起眉毛,低笑,“你也太快了吧。”
雷納德愣了愣,隨即明白他在說什麼,怒道,“你要再試一次嗎?”
費德里科失笑,伸手將他抱進懷裡,心情大好的吻了吻黑巫師的眼睛,“隨時歡迎,不過,或許狀況會變一變。”
雖然兩個人的和好在黑巫師看來簡直莫名其妙,但費德里科顯然也不生氣了。
宿醉之後,雷納德連著頭痛了兩天,從此賭咒發誓再也不喝酒。
事實也是如此,雷納德只要一喝酒,總是沒有好事。
好久不見,加上雷納德那場吃醋的戲碼,費德里科心中那點不滿好像全都煙消雲散,心情極好,眼前一片陽光燦爛。
當然,這件事情也不可能就這麼算了,就在第二天的晚上,精神頗好的費德里科將那藥全部用了上去,被折騰到半死的雷納德嗓子完全喊啞,一次又一次的發洩後,幾乎連手指也抬不起半根了。
他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聽費德里科將這一個多月來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說了一遍,這才開始找回些思緒來。
“你知道伊卡洛斯的父親嗎?”費德里科有一下沒一下撫|弄著雷納德的腰部,一面問道。
“你是說利薩圖?西里奧?”雷納德拍了一下他的手,有氣無力的道,“我聽說過他,不過,他好像很早就死了。”
“喬萬尼說他還活著,只是被放逐了。”
雷納德黑色的眼眸慢慢垂了下去,那個人的臉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伊卡洛斯為了給自己的父親報仇而殺了那個人,而現在,他的父親卻可能根本沒死?
“聽說是個徹頭徹尾的笨蛋。”雷納德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