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想不起來,那種感覺很不好。就像是硬生生地把自己半個人給割開了,偏偏自己怎麼都追不回來,還得用剩下半個空空的身體活著。”
“我覺得自己很痛苦,醫生卻跟我說這是正常現象,只要適應了就好了,真是放屁。”
“我不知道那段時間是怎麼過來的,我只是覺得,覺得,我他媽的空虛得快瘋了。”
季言默默聽著秦未說話,明明知道自己的經歷相比於秦未來說糟糕了幾十倍,但是季言還是心疼秦未,季言還是憎恨自己在秦未出意外的時候他卻全然不知。
季言總覺得自己要憎恨秦未,這地球上整整七十億人,他卻好死不死地被秦未這一個人給攪和了一生,但是就算時隔至今,季言仍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去憎恨秦未。
“後來去了夜店找了女人上床,沒想到連孩子都滾出來了。”秦未扯著嘴角笑了笑,似乎是在暗自嘲諷曾經的自己做過的荒唐事一樣,“其實我到現在都想不通,當初怎麼找了一個完全不吸引我的女人上床。”
“怎麼,被下了迷藥嗎?”季言的聲音變得冰冷下來,同樣帶著點嘲諷地看著秦未。
“大概吧。”看到季言諷刺的眼神,秦未也沒惱,反而是有些贊同,“聽到那女人的名字,就跟下了迷藥似的追了過去。”
季言的身體一怔,雙眸驟然收緊看著秦未,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叫什麼……”
“季言。”
僅僅兩個字,似乎奪去了季言這麼多年煎熬的所有意義。
季言覺得喉嚨口似乎被無形的手扼住一樣,胸腔難以抑制的疼痛,那是一種包裹在所有的束縛和壓抑下卻也再也無法隱藏的痛苦。
季言笑了,突然間就那麼笑了出來。
捂著肚子悶聲大笑,似乎是聽到了什麼特別可笑的事情而無法抑制地大笑起來。笑到最後,死去的季言似乎都能感覺到胃痙攣的疼痛,就連眼淚都被這個太過可笑的笑話而硬生生地給逼了出去。
“你怎麼了?”秦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