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事情。
季言站了起來,然後走近秦未就那麼站在秦未身後看著秦未手中的檔案。
大概是什麼合同之類的,季言也沒有細看,他對這些不感興趣。而秦未微皺著眉,抿著唇,右手無意識地轉著筆,然後輕敲了一下桌子,隨後在合同上華麗地簽下了秦未的名字。
季言忍不住笑了出來,看著合同上龍飛鳳舞的簽字。
之前季言就說秦未寫自己的名字寫太醜了,秦未便讓季言幫他設計簽名。當時季言說是不樂意,不過還是在腦子裡想了好幾天,然後假裝在做作業的時候無意提到這件事,隨手簽了一張自己也練了好久的簽名給了秦未。
然後秦未便就這季言設計的簽名,每天練習著,那個時候就光看著秦未練簽名了,估計這簽名都已經讓秦未潛意識記住了吧。
季言看著那自己設計的簽名落在合同上,內心有種小小的莫名的自豪感。
在秦未這幾天開空窗的時候,原定的綜管部的團康日期也被迫推遲了,而今天秦未便很顯然得把這個補回來,好歹也是員工福利,特別是在助手劉兵已經進辦公室隱晦地抱怨了一下之後。
秦未便讓劉兵自己去定飯店通知人員,他便跟著去就行。而劉兵也立刻拍了下秦未的馬匹然後撒脫地跑了出去,秦未倒是覺得這小子是不是到快發工資所以沒錢吃晚飯才用這個藉口來蹭飯。
季言自然是一路跟著秦未,走進飯店後,秦未的腳步卻突然頓了頓。
疑惑地也停下腳步,季言循著秦未的視線卻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蔣帆和季澤。
先是蔣帆注意到秦未,蔣帆看到秦未不知道自己這個之前打了秦未一頓還鬧得兵器展一團亂的罪魁禍首應該作何表情,不過蔣帆還是抬手向秦未揮了揮手。
而季澤看到蔣帆的動作,也轉過頭去看到了秦未,視線淡淡地只看了一眼便轉過頭來。
“那是……”劉兵站在秦未身邊看著那揮手的人只覺得眼熟,後來才想起來上次兵器展有人打秦未被拍下來了,而那個人好像就是他。
“沒什麼。”秦未打斷了劉兵的話,然後徑直走向了定好的包廂裡。
季言的腳步卻停下了,最後卻是走向了坐在窗邊位置的蔣帆和季澤。
“真是冤家路窄,在這裡還能遇到秦未。”蔣帆看上去臉色有些古怪,暗暗嘆了口氣,他自從打了秦未那一頓之後也沒那麼生氣了,只覺得現在遇到秦未只覺得尷尬。
“你定的明天幾點的火車票?”季澤直接將秦未的話題忽視掉。
“明天早上七點半的,估計要到明晚才能到家了。”蔣帆說著,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你不用特意來送我的。”
蔣帆微皺著眉,本來還想勸著季澤和自己一起走,不過看著季澤冷淡的表情最後也只能將想說出口的話嚥了回去。
季言和季澤一樣都是死腦筋,只要認準了一件事那便是不管怎樣都拉不回來,或者說只是蔣帆的話沒有用。如果同樣的這句話是由季言來說的話,季澤肯定是會聽的。
人的心都是偏的,季澤的整顆心倒是全部偏到季言那裡去了。
可是季言卻不在了。
蔣帆這麼想著無奈地笑了出來,卻只覺得心裡蔓延著淡淡的苦澀。抬眼看著季澤,總覺得季澤身旁坐著的應該還有一個季言,或者說記憶裡季言應該坐在那裡。
這頓飯,不應該只有他們兩個人。
季言看著沉默無聲的季澤和蔣帆,頓時心裡也覺得壓抑不堪。
“秦未?你……”蔣帆還在想著,突然間意外地看到了秦未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包廂裡走了出來,然後走到了蔣帆的桌旁沒經過同意便坐在了蔣帆旁邊的位子上。
季澤抬了抬眼,視線微冷地看著秦未,顯然是不歡迎,這一桌的氣氛瞬間就冰冷緊張了起來。
“只有那一本相簿嗎?”秦未倒像是感覺不到什麼奇怪一樣,只是看著季澤。
季言倒是愣住了,詫異地看向秦未。
秦未這是覺得季澤寄過來的一本相簿不夠看,所以來要更多的嗎?
“其他都和我哥的屍體燒了。”季澤冷淡的表情似乎永遠都滴水不漏,即使秦未的表現超出了季澤的意料,季澤也不會表現出任何讓人察覺,只是淡漠簡潔地回答秦未的問題。
秦未的身體一震,抿著嘴蹙起眉頭來沒有說話。季言卻是有些恍然,後來想想也對,都過了這麼久了自己的屍體也早該燒成灰了,只不過季澤就算真的有也不會再拿出來給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