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衝我笑了笑,“兩個人在千島。”說完,他端著手裡的那個東西穩穩的指著我,“過了第六夜。”
“…是神……”
有什麼東西,打進了我的身子,我搖搖晃晃,看著面前黑洞洞的槍口,身子慢慢的往下滑,突然之間,我覺得輕鬆的很,雨似乎也不下了。
“還剩一個人。”
最後,是他冰冷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說這就完結了,是不是該被群起而攻之了。。。。。。
☆、千島(十一)第六夜
兩個人在千島
過了第六夜
還剩一個人
※※※※※※
朦朧之中,我似乎又看到了那個黑影。他慢慢的向我走過來,身上散發的濃郁的味道。那種甜甜的帶著腐臭的味道。
我被禁錮在原地,渾身動彈不得,全身浸在漫天瀰漫的白霧之中。我竭力的瞪著眼睛,那黑影離我越來越近,緊接著,他定定的立在我面前。
黑色的斗篷下面是一張輪廓模糊不清的臉。這張臉看的熟悉的很,我肯定在什麼地方見過,我熟悉的一張臉……
“醒了?”
我艱難的睜開了眼睛,視線一片模糊,腦子在一瞬間懵了一下,又努力睜了睜眼睛。
果然,是這間屋子。
一間極其小的屋子。裡面是明顯的兒童傢俱,小巧而精美。原木色的書桌,書櫃。但是中間全是一張黑色的鐵床,上面別說床墊了,就是連被褥都沒有,一個光禿禿的鐵架子。這麼一看,和這小屋子的氛圍完全的不相符。床上還有一隻天鵝絨兔子,傻愣愣的坐在床邊,無辜的瞪著那兩隻玻璃珠製成的眼睛。兔子的邊上,坐著一個人。
我熟悉至極的人。
他面無表情的坐在那隻呆呆的兔子邊上,脊背看上去是挺的筆直,雙腿優雅的疊在一起。我渾身發冷的看著他。又自己低頭看了看自己,被困在了正面對床的椅子上,於是急促的笑了笑。
他伸手撫摸著那隻天鵝絨的兔子,修長白皙的手指慢慢拂過那兔子的耳朵,接著到那兔子圓乎乎的肚子上面。我冷冷的看著他微微上揚的唇角,和毫無波瀾的眼睛,靜靜地等待他開口說話。
“這隻兔子……”他拿起那隻兔子,抱在懷裡,“叫泡泡。呵呵,我小時候給它起的名字。現在覺得這名字俗得要命。”
“你想說什麼?”我看著他,心裡卻是如同被滾燙焦熱的油潑過了一半,燙的疼的糾結在了一起。
“你是怎麼找到這間屋子的?”沒有抬頭,僅只是低垂著頭,把玩著泡泡,他的眉眼從這個角度看著很好看,我卻是看的心裡一哆嗦。
“鏡子。”
“你果然一直在懷疑這鏡子啊。”
我搖了搖頭,“我沒有懷疑過你。從來沒有。”
他還是垂著頭,沒有看我,手指停在了泡泡那看著似乎很柔軟的長耳朵上。
我輕聲笑了笑,道,“如果不是那蠟燭,我根本不可能發現這鏡子到底有什麼秘密。其實你也沒騙我,我記得當時我們第一次進那屋子的時候,我只是問了問你鏡子後面有沒有什麼東西。
你到很誠實的說沒有。”
“繼續。”
“根本不是鏡子後有什麼東西,而是鏡子裡有什麼東西,對吧?”我盯著地面,也不去看他,慢慢道,“鏡子和鏡框,不是用膠來固定的,而是用的蠟。蠟燭的火光在鏡子面前放了那麼久,固定鏡子用的蠟必定要被熱度燻得熔了一些。我看到的時候,鏡子下面的蠟幾乎已經快熔化的乾淨了。”
“於是你把鏡子取了下來,發現了這間屋子?”
我點了點頭,鏡子的裡面,就是這間屋子,一間沒有窗戶,四面都是灰黑色石頭牆壁,一間黑暗的密閉臥室。一個孩童的臥室,但是現在,我似乎也大概能猜的出來,那孩童到底是誰……
“來來,還有呢,你懷疑我的依據?你竟然能從這樣的一間屋子就能看的出來有我生活過的痕跡。”他有些嘲弄的笑了笑,“看來你還真的挺在乎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想裝作聽不見他那樣的一聲笑,五臟六腑像是和蠟一起被熾熱的火苗熔化了一般,最後烤成了黑乎乎的顏色,還散發著一股子的糊味。
“筆跡。我一直覺得,那卡片上面的字跡眼熟的很。”
他點了點頭,“沒錯沒錯,所以你看到了我翻譯那本書的時候所寫的東西,然後突然之間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