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鈺沒回答我的話。他愣愣的看著前面,呆滯的點了點頭,“你們想想,如果我們兩個的眼球全部都變硬了,自然會從眼眶脫落,對吧?如果我們的眼珠子掉了出來,那麼形狀顏色質地,好像…都跟那個我們從如意裡面切割出來的東西一樣…這…沒錯吧……”
我猛的渾身一層雞皮疙瘩,一陣寒意順著腳嗖的一下竄遍了我的全身,慢慢的滲進每一個毛孔之中。
眼睛…難道…
那個東西…那個從刻滿了眼珠子的玉如意裡面切出來的東西…
以前…也是某個人的眼珠子……
這個假設讓我的頭皮全麻,一瞬之間,雲妮家的竹屋沉寂至極,沒有人知道該說些什麼。
“玉王…”雲妮小聲囁嚅道,“虎子呢…虎子的眼睛變硬了嗎?他的眼睛怎麼樣了?他的…不也是紅色的眼珠子嗎?他……”
“他沒有。”秦鈺有些無力的說道,“我專門看了一眼他的眼睛,沒有變化。”
“變硬
了,到最後,僅僅是沒了眼睛對吧?”羅蒙緊張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爹羅放,輕聲問道。
秦鈺羅放兩人乾澀的搖了搖頭。
一時之間,又是一片寂靜。最後秦鈺乾笑了兩聲,道,“沒事沒事!老夫命硬著呢,怎麼也會陪你們小輩熬完這一次。天黑多了,你們差不多準備準備吧。”說完揮了揮手。
雲妮走了過去,準備騰出兩間屋子讓秦鈺和羅放在裡面休息。又轉眼看了我們道,“一會兒我陪你們去墓地。”
“你一個姑娘家,就不要跟著去了。晚上的活兒都不輕鬆,你告訴我具體位置就行。”柯霂臨擺了擺手。
雲妮想了想,告訴了他準確的位置。我們等著在過兩三個小時就到墓地去。秦鈺和羅放已經分別去了休息的屋子裡面,阿布和羅蒙也隨著進了去,雲妮最後出來看了我倆一眼,道,“已經沒屋子了,要是你們倆不嫌棄的話,就去我以前和虎子的那間房子就好了。”
“不必了!”
“那真是謝謝了。”
“你他孃的過去了,人家姑娘家去什麼地方?”我咬牙切齒的瞪了一眼柯霂臨,怒道。
“沒事沒事!”雲妮連忙擺了下手,又把碎落在臉龐的頭髮撩上去了一些,她笑了兩聲,眼中卻全是寂寥,“虎子離開之後,我每晚都是在後院陪著他的。屋子…已經用不上了。兩位不用客氣。”她說完之後,點了點頭,垂著眼簾離開了屋子。
“葉小兒,別犯楞!走了!”柯混蛋說完之後,拍了我後腦勺一下,瀟瀟灑灑走進了雲妮和虎子的屋子。
屋子簡簡單單,傢俱也都是竹子制的,弄得很結實,上面鋪著老粗布的單子,有些洗的發白。床頭竟然還有一張雲妮和虎子的合影。兩個人穿著哈尼族的服飾,陽光下燦爛的笑著。
“怎麼了?”柯霂臨靠著窗戶,向外不知道望著什麼,然後又轉回了身子,抱著胳膊。面容上有些睏倦。
“沒事。只是感慨而已。你要不要睡一覺?晚上還要幹體力活。”
“哦?”他突然湊了過來,低聲在我耳邊道,“不如現在咱們就體力活一下?”
“滾!”我猛的推了他一下,他一個沒吃住力,腳下一軟竟被我推在了床上。
“親愛的。”他臉上神色有些尷尬,“你也太熱情了吧。”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胡亂的隨手拿過來把椅子,坐在床邊上,怒道,“說點正經的!”
柯霂臨在竹床上伸展了下四肢,抬眼問道,“你想說什麼?我為什麼這麼積極主動的來雲妮的屋子嗎?”
我點了點頭。
“我只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破綻。”
“連雲妮你都懷疑?”我有些氣不打一處來,腦子混淆的又想起他以前和郭老在山洞中的對話
,沒好脾氣的道,“也是,柯大少爺能信誰?說吧,你覺得我們這群人都有什麼企圖?”
“哈哈…葉清,你真是…”他突然一抬胳膊把我拽了下來,聲音也又變了味道,“別人有什麼企圖我不清楚……”
我趴在他胸前,掙扎了兩下,耳朵的溫度似乎都燒疼了我的臉,“你少他孃的給我來催眠那一套…”
“我只知道…”他喃喃道,“你對我有企圖…”
“企圖你大爺!…你…”
嘴唇間溫熱的氣息從他那邊清晰的傳了過來。我甚至是腦子有些轉不過來。記不清這是幾次,我以前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敢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