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指了指前面,輕聲說道,“我想進去。”
我順著他的目光一看,猛的一陣頭皮發麻。他想進到柳克的家裡面。那個燒的就快剩下一半的房子。
“一切都是由這個柳克而起的,沒準在他們家會發現什麼。而且剛才那個村婦說的我很在意,他為什麼大半夜會在外面的路上游蕩?那個人真的就是柳克嗎?”
“你是想說,有可能那個村婦看走眼了,不可能是柳克?”
“你昨天也看見了。”他低頭瞥了我一眼,然後邁著大步走到了柳克家門口的院子,在外面停下,“整個柳鎮在夜晚一點亮光都沒有,為什麼剛才那個村婦那麼肯定她看見的一定是柳克?還是那個吼叫聲,真的是柳克的聲音嗎?如果不是他的呢?”
“從他院子裡傳出來的,他家就他和他媳婦,男人的聲音,不是柳克的是誰的?”
“可能是我多想了?”他無所謂的說道,彎腰撥弄了一下掛在院子門上面的鎖,回頭無辜的看了看我,道,“這十多年的老鎖,掛著就是個擺設了。”
“你可想好了,這可是私闖民宅。”
“這還算的上是民宅?”他衝我笑了笑,“來吧,開鎖專家。”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被他帶的我連一點道德底線都沒了。
十秒之後,我看了看被我們倆踹的慘敗的大門,小聲罵道,“嗎的,就沒你這樣的,折騰這麼大的動靜。”
他敏捷的往裡面走著,回頭示意讓我動作快點,我回頭看了看,周圍的石路上沒有一個人,周圍還是瀰漫著詭異的氣味,這個味道甚至久久都不能消失,雖說知道這個味道是偽造的,但是一想到有人利用這個來殺人,也許之後的目標可能是我們,我更頭皮發麻,緊緊地跟在柯霂臨的後面。不敢放鬆下來,兩個人遇見什麼事情,總要比一個人好。
我看了看那燒的就快剩了一半的屋子,剛
想咬咬牙進去,柯霂臨突然攬住了我,自己繞著房子周圍走了兩圈,然後又看了看門窗還有牆之間的裂縫,最後才衝我招招手,示意我可以進去了。
屋裡其實沒有什麼可看的,一共三間屋子,兩件都被燒得差不多,還有一件只剩下張床,和一個桌子。
這老屋十多年一點兒人煙都沒有,一股子黴潮的味道。我用袖子捂著嘴,使勁盯著地面看,怕突然橫著竄出來一隻耗子或者潮蟲什麼的,記得以前剛去出租屋的時候,裡面厚厚的會下面,老鼠優哉遊哉的甩著尾巴。
但是,有些奇怪的是,什麼都沒有。屋子裡連灰都沒有。按理說這麼久沒有人住,久而久之應該落上點灰塵,怎麼這個屋子這麼幹淨?難道是……
“有人會不會來過這裡?近期?”我輕聲問道。
柯霂臨蹙著頭,翻著桌子上東西,沒說話。我湊了過去,又輕聲道,“這裡連灰塵都沒有,你不覺得彆扭嗎?”
“不對……”他小聲的嘟囔著,然後在屋子裡四周轉著走,眼睛來回來去的在屋子裡掃視著,一邊走,一邊輕輕的搖頭。
“怎麼了?”我一把攔住他。
他沉沉的看了我一眼,道,“這個屋子的結構不對。和剛才我在屋子外面看的結構不一樣。外面的結構多出來了一個小的空間,但是,裡面沒有。”
說完他又在掃視著牆壁。我倒是明白他的意思了。這個屋子裡,有一個暗室。
柯霂臨還在看著周圍的牆壁,我看他都看不出什麼倪端,自己便跑到桌子跟前,翻著上面的東西,想著能找出來些什麼。
桌子上面堆著好幾堆書。我看不懂,上面都是一大串俄文,寫的是什麼一點頭緒都沒有。那個時候是時興學習俄語,不過就算是現在臭了大街的英語,八成我一個死研究玄學的,肯定也什麼都看不懂。我翻了翻寫著歪七扭八文字的書,隨手抖了抖,突然覺得其中一本書很沉,裡面似乎是有什麼東西。
竟然是唯一一本中文的書。我倒是有些詫異,一本精裝版的盧梭的‘兩情人’。綠色硬殼的書,裡面的紙頁脆黃,書還是用線裝訂,拿在手裡似乎都有些散架。我又顛了顛那本書,不像是一本書的重量。
“發現什麼了?”柯霂臨看我拿著本書在手裡一直盯著看,有些納悶,過來問道
“這本書的重量不對。”
“我怎麼感覺不出來?”他接過去,拿在手裡顛了顛,又翻了翻裡面的紙張,道,“裡面什麼都沒有。”
“這種書用的是輕型紙,不應該是這個重量。”
他有些詫異的看著我,我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