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幻化成人形,聲音如泣如訴,冷豔之極,他在人世間隨處的遊走,在深夜降臨之時,他很有可能趴伏在你的枕邊,輕聲的道,我來給你唱首歌。
聽了那個歌聲的人,據說,會碎成一片一片,活生生把自己逼死。
所以,親愛的同學們,小心不要讓別人唱歌給你聽。好了,就此下課吧。”
我揮了揮手,一收拾講義就準備下臺。周圍一開始聽得極其認真地學生,似乎是壓根沒有想到我竟然如此的虎頭蛇尾的把這故事收了場,從滿臉的期待,變成滿臉的詫異,然後又無奈的搖了搖頭,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我嘆了口氣,看著架勢,八成下禮拜的課應該會沒什麼人來聽了,別到時候等郭老回來,發現這中國傳統民俗課,已經被我這二世祖給玩的開不下去了。
“走了,你還想賴在這裡?”我瞥了一眼還慵懶坐在椅子裡的柯霂臨,抬腿踢了他一腳,道,“快點,再晚些超市都關了,我還想吃泡麵,你趕緊給我活動活動你那筋骨。”
“葉小兒,剛才那個故事?”他突然抬眼,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
“那故事怎麼了?怎麼,不會是有人想給你唱歌了吧?”
他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又問道,“是郭老給你講的麼?”
“沒有,一時興起編的。怎麼了?”
他搖了搖頭,站起了身,湊了過來,壓低了聲音,道,“來,我給你唱首歌。”
“滾!離我遠點!”我剛想再一腿上去,從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葉老師。”
我詫異的回過頭,面前是個男生,個頭不高,看著有些像在青春期裡沒有發育完全的男生,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也沒明白我今天壓根就沒做自我介紹,他是怎麼知道我姓葉的?
“怎麼了?”我看著他反光的鏡片,並看不見他的神情。
“如果聽到了那個聲音,你會怎麼辦?”
“你什麼意思?”我有些詫異,這個
學生到底在說什麼?
他沉默的在原地站了幾秒鐘,突然向我衝了過來,高聲嘶吼著,“他要來了!他要來給我唱歌了!他要來了!我怎麼辦!我不想死!我不想!”他揮舞著拳頭就向我衝了過來,半途被柯霂臨一把攔了下來,他反手把那眼睛男細瘦的胳膊反擰在背後,微微蹙著眉頭,輕聲呵斥道,“你人不人鬼不鬼的在說些什麼?學號?叫什麼?”
那孩子扭了扭自己的胳膊,完全擰不過姓柯的,倒也慢慢的靜了下來,他緩緩地抬頭,看著我,輕聲道,“你剛才講的那個故事,難道不是真的嗎?”
我氣結的好笑,搖了搖頭,“實話說了,我現場為了調節氣氛編的,根本就是放屁,什麼都不是。”
“真的嗎……”他瞬間低下了頭,又猛地抬了起來,看著我,面無表情的道,“也許,是真的也說不定。”他囁嚅了兩聲,又輕輕掙扎了一下,柯霂臨鬆了力道之後,那男孩慢慢的轉過身,出了階梯教室的門。
“成了,別想了,下次就少在這裡講鬼故事吧,現在的小孩兒都被高考逼瘋了,指不定你就招到了那個神經不正常的呢。”姓柯的跟周圍的學生揮了揮手,解釋了兩聲這裡沒什麼事,然後又湊到我的耳邊,小聲罵了兩句。
我和柯霂臨去了一趟他的實驗室拿了點資料,回家的路上又去了趟超市,他推著小車不停地往裡裝著熟食和各種調料,一邊嘆氣,道,“葉清,你還記得咱倆第一次來這裡不?”
我想了想,大概是兩個半月前,我們那時候正準備去柳鎮的東西,現在回來了之後,到從來沒來過這個地方,到真有一種挺突兀的感覺。
“你說,老頭到底什麼意思?”他側著頭,像是若有所思,“我們在雲南發生了什麼,他從來沒問過不是嗎?還有,為什麼我們回來了這麼久,一次怪味都沒有聞見過,甚至是連關於黑影的夢都沒有做過?”
“會不會是整件事情都是咱們多慮了?”我隨意的看著康師傅,糾結著到底買什麼味道的才好。
“。。。。。。”他斜睨了我一眼,沒好氣的罵了一聲,道,“反正那老頭回來之後一定要把事跟我說明白了,讓咱倆當牛做馬的跟他跑了一個多月,最後連聲交代都沒有,若不是咱倆命大,早就死在雲南了。”
他這麼一說,我倒真的心裡一繃。我們當時從古煙山下來之後,趙博的那個旅館裡面一齊死了百來號人,我當時還覺得這訊息放出去肯定中央都要驚動了,誰知道最後連一家媒體報紙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