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渾身難受。姓柯的在後面盯著我!我邊走邊忍著火氣,其實我本可以明白的問問他本子上寫我的名字到底是個怎麼回事,明白了說,我也不想受這個鳥氣。
我在路上默默地走著,將近十二月的天氣還是有些冷。我和柯一人前一人後的默默地走著,沒人和我訕臉,我倒也舒坦。
我就不明白了,明明都是已經出生入死過的了,明明都已經算得上是患難與共的了,為什麼到最終還是獲得了個懷疑的名字壓在我肩上?還是說在那姓柯的眼裡,這兩個字從來就沒從我身上除下去過?
我不想多想,這些事情越想心裡頭越不好受。
“葉清。”到了家樓底下,他終於喊了我一聲。
我回頭看著他,戴著墨鏡,一張俊臉面無表情。如此冷的一張臉,我看的心裡一陣哆嗦,手指尖更冷了。
他忖度了半天,終於吐出了一句話,“你……你冷不冷?”
“你到底想說什麼?沒有必要噓寒問暖的。”我看天半天吐出了的不到正點上,徹底的火了。
他明顯一愣,猛的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拽著我的胳膊,把我往樓裡面託,到了拐角的暗處,他一把摘了墨鏡,拽著我的衣領,臉上的表情稱的上是憤怒,“老子他媽的看你一個人在前面走的哆嗦,問你兩句,你還覺得我跟你這諂媚?我有那個必要嗎?”
“是真是假的,你自己心裡不清楚?”
“你最近哪兒那麼多么蛾子?”
我看他憤怒的臉,自己倒是靜了,“你不就是想問我錄影帶的事情嗎?幹什麼繞那麼多圈子?”
他還是維持著憤怒的表情瞪著我看,我也不等他說話了,接著道,“你不就是想說,錄影帶藏在書架後面,這事只有咱倆知道,你自己肯定不會去抹了帶子,所以屎盆子就扣在我腦袋上,對不對?”
他還是沒說話,表情倒是慢慢冷卻了下來。
“我他媽問你呢!你不就覺得這是我做的麼?懷疑我你倒是放個屁啊!”
“是。”
他這一聲低沉的很。本來自己想的覺得柯霂臨懷疑我,倒也覺得沒什麼,現在他這麼肯定的告訴我,身體突然覺得緊的很,好像就跟我們去雲南似地,海拔高,喘氣都喘不勻。
我看了他一眼,“帶子是周靈拿來給你的,你怎麼就不懷疑周靈?”
“周靈是我兄弟,他不會騙我。”
“哦,可惜啊,我可不是你兄弟。
你要小心些,免得哪天你睡著了,我不小心照著你胸口給你一刀。”自己的臉肯定現在漲得通紅,我覺得沒有必要再和他爭論下去,這樣就算是吵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反正對方已經覺得我不可信,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他媽的,周靈!
“葉清!”
姓柯的在我身後喊了我一聲,我關上了樓梯間的門。反正自從是上次電梯砸死了人之後,我再也不坐那玩意兒了。說的倒也是,明明差點都送了命,怎麼敢再上去做一次?那次要是沒個混蛋拉我從電梯裡出去,我倒真的也沒了命。
“葉清,是郭老!”柯霂臨一把拽著我,“是郭老。”
我一驚,回身看向他,“郭老?郭老怎麼了?”
他瞥了我一眼,有些不安的在原地站了會兒,慢慢道,“前幾天,郭老和我聯絡了。”
“他和你說什麼了?”
“他說,是葉清。電話就斷了。”
郭老他什麼意思?
我冷笑的瞥了眼他,“就因為郭老的三個字你就一直懷疑我?柯霂臨我不是吃飽了撐的,我幹什麼去和別人的命過意不去?我幹嗎和我自己的命過意不去?我自己吃飽了撐的把我自己關到電梯裡面去,我自己吃飽了撐的害的我自己差點摔死?是不是我死了之後,你還懷疑我,這兄弟是不是假死?是不是做樣子給你看?”
他突然一愣,“做樣子給我看?”
我氣結的瞪著他,他突然拽著我問道,“葉小兒!你說那王若雨的死,是不是為了做樣子給什麼人看?”
“我他媽哪知道?”
他撓了撓頭,看自己轉移話題沒成功,嘆了口氣,道,“我一開始,確實是懷疑你來這。包括今天的錄影帶的事情。我的本能告訴我,也許是你在搗鬼。”
“繼續。”
“我腦子糊塗了。你要是氣不過,你打我兩下。”他苦笑了一聲,“我懷疑你,是怕你真的騙我。要是這些真的跟你有關係,你就把我們騙的團團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