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是他的眼睛看的不清楚,想走過去,問道,“是什麼東西?你看不到?”
“你別過來!”他猛的迴轉過身子,快步走了回來,扯著我的胳膊往後倒退了好幾步,他臉色蒼白的很,嘴唇也發著白色,我心裡一沉,問道,“袋子裡到底是什麼?”
“耳朵……”他失神的喃喃的道。
“你說什麼?”
“那黑袋子裡面,是好多耳朵,人的耳朵,被割下來的耳朵……”他還是慢慢的說著,神像是沒回來。
我一聽,目光不由得向那袋子瞥了過去,頭皮發麻的要命,我晃了晃他,“靠!回神!你別嚇唬我!”
柯霂臨搖了搖頭,像是緩了過來。一袋子的人耳朵,對他的衝擊小不了。我不敢去琢磨那滿袋子的耳朵到底是什麼樣子。
他啞著聲,看了我一眼,問道,“葉清,我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你怕不怕?我要去給老孟打電話。”
“你去吧。”我輕輕推了他一下,自己沉了一口氣。
“千萬別看袋子裡的東西,也不要讓別人看見。在這等我回來。”他走的時候使勁拽了我的胳膊一下,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跑了出去。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心裡數著數,目光卻像是被黏在了那個袋子上一樣。袋子的口沒有被柯封上,稍微敞開了些,再走近些,就能看到裡面的東西。黑色的塑膠袋。就在原地,和著冬天北方刺骨的冷風發出沙沙作響的聲音。
來吧,來吧,跟著我的歌聲來。
來吧,來吧,你不想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嗎?
來吧,來吧,你聽見我的歌聲了嗎……
我渾身一緊,慢慢的朝著那個黑色的袋子靠了過去。
什麼東西。在引導著我,聲從耳入,音音入心。我說不出來那是什麼感覺,置身於溫暖之中,在寒冬裡面,在刺骨的西北風中,似乎太陽恰巧落下來那麼一道光,正好落在了我身上。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我一個人是溫暖的。
來啊,跟著我的歌聲,來啊。
來啊……
“呦呵,這不是葉先生嗎?大冷天的,在這做什麼呢您吶?”
突如其來的聲音,驀地把我從一片溫暖之中拉了回來,一瞬間
,我又置身於刺骨嚴寒之中。我有些怔怔的看著對面的人半天,看到了身制服,才反應過來是誰。是我和柯手機爆裂我下來取土遇見的巡邏的保安。
“哦,沒什麼,在這裡等人。”
“這袋子是垃圾?對了咱們小區垃圾點該地方了,您不是找不到了吧?用不用我幫您扔了去?”
袋子?我驀然反應了過來,那個黑色的塑膠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在我的腳下。我習慣性的低頭看了看,猛的瞥見一個個花花白白的東西。我不敢細看,生怕那保安也看見,蹲□子,攥著那塑膠袋的口子,想把袋子繫上。
來吧,來啊,你已經找到我了。
來吧,來啊,我給你剛唱首歌。
歌的名字
叫
魔曲
“葉先生?哎呦葉先生?您這是怎麼了?”
好像有什麼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沒有關係了,沒有必要了。我已經又回到了那片溫暖之中。你是誰,你要給我唱歌聽嗎?唱一首……魔曲嗎……
“葉清!你怎麼了!”
慌亂之中有人拽著我的胳膊……好像有人叫著我的名字……是我的名字嗎?怎麼覺得那麼陌生。
你們誰也別來打擾我,有人要給我唱歌了……
“葉清!你他媽的傻了!”臉上一陣刺痛。我睜開了眼睛,手中的袋子已經被人拿下扔在了地上,柯霂臨一手拉著我,另一手扶在我的後背上,樣子是生怕我摔了下去。臉上現在是火辣辣的疼。我剛想走,卻發現四肢僵硬的很,自己卻使不上來力氣。
“這個,葉先生他沒事吧?剛才怎麼成了那副樣子!要不趕緊送醫院?”那個保安在一旁大聲地叫喚著。
“沒事。他老毛病。我帶他回家就成了。”柯霂臨皺了皺眉,手臂又加了些力道,他湊過來低聲問道,“怎麼,你走的了不?不然我被你回去。”
我抬手抹了把臉,不知道為什麼四肢都沉得要命,我有些發愣,搖了搖頭,“我自己走。我剛才怎麼了?”
“我們回去說。”說完他一手架著我,另外一手用木棍挑著那個黑色的塑膠袋,慢慢的帶著我往樓裡面走。邊走還邊衝那個保安點了點頭,“您見笑,沒什